我这头顶好像已经鼓包了吧,啊!太特么的疼了。
“我那是打架吗,我那是单方面纯挨揍。”
“黎昱如此在意你,怎会容你遇险,此番倒是我多虑了。”
他大概跟我想一块儿去了,昨天才问那“笔友”要了地图,今天就遇到了沉奕,信巧合还是信我是秦始皇?信鸽是花清流截下来的,还真有可能是黎昱放的。
“你多虑了什么,你知道我会出门,怕我有危险?”
所以才说自己多虑了?他怎么知道我会出远门,难道昨天我去见靳惜绪的时候,他还没走?没道理啊,好几个小时了,他不能一直在太师府蹲着吧?
“大小姐,您是在和奴才说话吗?”
我不自觉声音大了点,惊动了赶车的冬羽。
“没有,我自言自语呢,你专心赶车,不用管我。”
“奴才遵命。”
荒婪目不斜视地盯着正对他的马车车门,单答了一个“是”字。
这么在意靳若薇。
如果说黎昱知道我的行踪是因为小荒,那荒婪知道我的行踪又是因为什么?
“小荒到底是不是在给你送信?如果不是你,你却出现在这儿也太不合理了。”
“不是。”
俩字儿就把我打发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自有办法。”
“行,真有你的。”我给他竖个大拇哥,我也懒得追问,换个表情,带着嘲讽。
“刚才我差点被小流氓打,你怎么不出来帮忙,现在打算做什么,和我一起去找靳若薇那贴身婢女?然后揭穿你拙劣的谎言?”
他并没有被我拆穿谎话该有的反应,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如水。
“到底还是百密一疏,低估了朱末对你的情谊,你待她如亲人,她一介习武之人不懂女红,便用了那婢女所绣荷包借花献佛,赠予你。”
他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你在说什么啊?这事和朱末又有什么关系,她伺候我不到一个月时间,我待她如亲人这话言重了吧,这荷包也不是朱末给我的……。”
话说到这儿我顿住了,看着荒婪面具下深不可测的双瞳,不可置信地猜测:“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馥儿是朱末假扮的?所以,假馥儿回乡是假,换了个身份伺候在我身边是真?所以婪音府失火那天,朱末才会对靳若薇的酒量一清二楚,才会说出靳若薇沾酒就醉这句话。”
我当时还奇怪呢,一个刚认识的下人,对靳若薇的生活习惯,饮食偏好也太了解了,可是她的脸……。
荒婪不置可否,我权当他默认了我说的话。
“那朱末的脸……。”
人皮面具?
荒婪说得轻描淡写:“利用易容蛊,换了一张脸,变了声。”
我想起来那会儿假馥儿说过:“蛊虫的作用可大了,最差的也就是杀人,其次还能够蛊惑人心,易容变声,治病救人,或是对人万般折磨......。”
当时只当做八卦,听听就算了,没想到居然真的变脸有这种功能,还用在了我身边人的脸上。
我的世界观都崩塌了。
“为了让我能做回靳若薇,玩儿这么复杂?你这个人真阴险啊。”
“不做回靳若薇,你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