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互相牵制着,路显得更难走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好不容易到了山腰,才有了可以休息的平台,看得出来冬羽也累的够呛,只有荒婪这个非正常人完全没有体力不支的模样。
眼见这橘子山上除了我们仨,鬼都没有看见一个。荒婪靠在我身边的巨石上,递了我的水袋给我,我框框就是一阵炫。
喝完水,我把水袋还给他:“你到底把馥儿弄哪儿去了,她是死是活?”
冬羽休息的位置离我有七八米远,我也不怕他听到我的话。
荒婪把水袋挂回腰间,眼里多了些愧疚。
“靳若薇从婪音府出走后,以公子的性子,自不会放过掩护靳若薇离去的馥儿。”
“花清流也见过真馥儿,我在他面前冒充靳若薇的事岂不是坐实了?”
荒婪无比坦诚地说:“丫鬟是是真是假并不重要,于公子而言,只需要一位靳小姐贴心之人来引导靳小姐恢复记忆,这个人是馥儿亦或是朱末,都可以。”
我对他的信任又崩塌了一点,声音带不出一丝情绪。
“你到底骗了我多少次?”
他像在努力找补:“只在馥儿这件事上……对你有过隐瞒,再无其他。”
这段丫鬟掩护小姐离开的剧情也和朱末讲给我的差不多,所得到的后果也给我质疑的八九不离十,馥儿对靳若薇“照看”不当,花清流这个恋爱脑怎么会放过她。
那馥儿是真的死了?
“花清流杀了她?”
荒婪不置可否:“我不知道,不知公子会如何对待她,她的下场绝不会太好。”
结果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失踪纵然是最好的结果,但遇上花清流这个杀人狂魔,多半是没命了。
冬羽那冥钱还真没烧错,我看着不远处的冬羽,心里替他遗憾,始终是没有奇迹出现了。
但婪音府离橘子山很远啊,抛尸的话有必要抛这么远吗?
我认真地注视着荒婪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半截面具,我很难从他表情上看出撒谎的痕迹。
姑且信他不再骗我了吧。
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冬羽继续扶着我,一行三人,又开始徒步。
这橘子山鸟不拉屎,不像有活人出没的样子,靠我们三个,找啥都费劲。
“嗷~”
我们走了大概一里多山路的时候,四周突然传来一声嚎叫。
仨人同停下了脚步,估计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面面相觑。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怎么有点像……野兽的叫声?
“大小姐,奴、奴才也听到了……。”冬羽的声音哆哆嗦嗦。
我拉住荒婪,声音也开始哆嗦:“荒婪,你、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
“嗷呜~!”
荒婪话音未落,又一声震天般的嚎叫,这次声音似乎离我们更近了,山里空间广阔,自带立体环绕声效果,无数飞鸟被惊起,飞散逃窜,就跟在我耳朵边上吼似的。
这咆哮声,能是个什么碳基生物……?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