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打哑谜的!
马车在路上奔驰了三十多分钟,终于停了下来,我已经尽量控制了,下车还是没忍住在淮贤王府门口吐了一地。
这边刚刚吐完,那边王府里面一个年轻人匆匆迎了出来,对着靳若南点头哈腰地说:“靳公子,您可算是来了。”随即面露惊恐地看着后面的我:“靳,靳大小姐?”那神色,见鬼一般。
我连忙摆手带摇头地否认道:“不,我不是靳大小姐。”
那年轻人似是想起了什么,满面歉意地对靳若南与我说:“是奴才失言了,方才一时忘记靳大小姐早已香消玉殒,这位当是靳太师从民间寻回的二小姐吧。”
靳若南一副不想听这些废话的表情,把我往府里拖去,在距离一处宅院二十米远的地方停下来,远处有声音嘈杂得很,那匆匆跟在我们身后的年轻人差点撞到我背上,靳若南指着那宅院说:“淮贤王为了与若棉的婚事在太后面前寻死觅活,如今在府中一哭二闹三上吊吵着要退婚,淮贤王过去和大姐私交甚好,如今大姐虽然不在了,二姐靠着这张与大姐别无一二的脸想必也能在淮贤王面前说上些劝慰的话,叫淮贤王冷静下来才是。”
靳若南,你这是曲线救国里的曲线救国啊。
淮贤王和靳若微有私交,你让我去当谈判专家,我有那个能力吗,淮贤王买我这张脸的账吗,况且靳若棉豆蔻年华,嫩得都能掐出水来,嫁给他,还能委屈了他?哪儿来的脾气寻死觅活?
我拍拍靳若南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呃......,接到这种任务我很荣幸,可是,你确定淮贤王爷会买我的账,分明就是不同的两个人,他会只认脸不认人?”
“啪!”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从宅院方向传来,吓我一跳,哇,脾气不小啊,还摔起东西来了。
靳若南急切又担忧地看了看宅院那边,转过头对我说:“姑且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姐姐,全靠你了!”说完就一脚把我踹进了院子。
好你个靳若南,竟敢踹我!
惯性让我往前冲了好几米,差点撞树上,刚脚刹成功,宅院的主屋偏厅里跑出来好几个下人,一个个灰头土脸,跑得比兔子还快,像是被人轰出来的。
刚才大门口迎接我和靳若南的年轻人跟了上来,主屋里被轰出来的下人中为首的那个对那年轻人无奈的摇头。
“王爷在屋里藏了砒霜,白绫,匕首,说若是酉时还未接到太后懿旨,便要自尽,若是砒霜毒不死,便上吊,若是上吊还不死,就用匕首捅了自己的胸口去,眼下已经把砒霜递到嘴边了,云竹,这可如何是好啊。”
差生工具多,越是准备这么多东西,越是死不了。
“王爷,这可使不得啊,快快将砒霜放下,若是太后知晓此事,非杀了奴才们不可。”
原来那屋里还有人呢,听起来像是惊慌失措的女孩子,大概是这府里的丫环。
“云竹,你听,王爷这就要动手了。”
云竹求助似的看了我一眼就要往屋里冲,我一把拉住他:“慌什么,我去看看。”
这样一句话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不出所料,在站的每一个人都一副见鬼的表情,一边惊恐地指着我,一边往后退去:“鬼、鬼......。”
我白了他们一眼,懒得解释,大步流星地就往厢房走去,这种假把式,我还不信他能真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