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紧时间想打听出来这个不要命的卖家。
烟娘轻笑着轻拍我的另一边肩头:“死了这条心吧,绝无可能告诉你,打今日起给自己起个花名,从此以后便告别过去,生是烟花楼的人,死是烟花楼的鬼。”
笑死,还花名。
我给自己留下了“寒”这个字,在这里我叫“小寒”。
这个点,暮色降临,华灯初上,正是青楼上生意的时候,没多耽搁,烟娘就让棠儿带着我我去大堂里端茶递水,学经验了。
平时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牛马谁不会当,就这样慢慢上手了,我也试图在烟花楼的客人里发现熟人能救我出去,可惜我在这个时代认识的人两只手都数得过来,能在青楼偶遇的概率几乎为零。
这烟花楼就是青楼和妓馆的合体版,高级到吟诗作对,琴棋书画,低级到拿钱办事,提裤子走人,接待的基本上都是富绅土豪官员。
烟花楼的大门跟有结界似的,再上流的人士进了这里也原形毕露,吟诗作对也是以酒为伴,万事离不开一杯好酒,客人喝多了就容易发酒疯闹事,对着我和棠儿这种纯吗喽动手动脚。
棠儿见多了这种场面,迎来送往的,也习惯笑面对人,对付得游刃有余,我就不行了。
今天到包间刚上了酒抱着托盘就要走人,腰际就覆上了一只手,我吓了一跳,嫌恶地扭头看去,坐在黄花梨木桌边那位中年胡子男正一脸猥琐地盯着我,另一只臂弯里还揽着烟花楼的红牌姑娘云心。
胡子男醉醺醺地在我身上一顿扫描:“这姑娘瞧着眼生啊,烟娘也是,楼里来新人了也不告知本老爷。”
我翻了个白眼,赶紧把他的爪子往外剥,云心也替我解围,柔若无骨的双臂攀上胡子男的胸膛,娇媚无比。
“齐老爷,她不过是烟花楼新进的丫鬟而已,粗手粗脚的,不配伺候客人,是奴家今日伺候得不够妥当吗,齐老爷眼中竟还入得了别的女子,如此一来,奴家可是会难过的。”
“美人莫要难过,美人儿所言极是,此等庸脂俗粉,粗鄙丫鬟哪儿比得上我的云心美人儿呢。”
齐老爷哪儿受得了这个,双眼一眯,当即就收回了放在我腰上的“猪蹄”,和云心手脚并用地缠到了一起,发出了少儿不宜的声音。
我赶紧收好托盘,捂着眼睛撤出了云心的包间,带上了门,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太辣眼睛了,多看一眼都要长针眼的程度。
面对这样的油腻大爷,云心竟也下得去嘴,太能屈能伸了,职业素养让我不得不服啊!
棠儿路过云心包间,见我一脸菜色,经验丰富的她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安慰我:“咱们这种人伺候客人之时被轻薄也是常有的事,小寒,习惯就好。”
没法习惯,这齐老爷是没遇上花清流,要是遇上,他那双猪蹄还保得住?
“棠儿,你有没有想过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