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若如你所说你被卖到了眉城青楼,凭朱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将你救出?”
扯到了靳若南的亲娘,他立刻就开始质疑我的话,反问我,质问的眼神更是飘向了朱末。
朱末战战兢兢地低头承认:“奴婢的确是从烟花楼救出的小姐,小姐当日被烟花楼老鸨拍卖初……初夜,奴婢迷晕了买家,将小姐救了出来,那烟花楼的老鸨的确叫……许烟……。”
这话微真实,有40%的真实性。
得了朱末的肯定回答,靳若南又来问题了:“你们二人是如何从眉城回到这五十余里外的京都的?”
“一看我们这一身破破烂烂,脏兮兮的样子就知道这一天一夜回来得不容易,靳若南你搞搞清楚,我才是受害者,你还质疑我!”
靳若南左右为难的表情:“姐姐,你若是有证据,便与母亲当面对质,这般空口无凭,叫人如何信服,那毕竟是我的生母,你对她如此仇恨,叫我和若棉如何自处。”
我有个屁的证据,卖身契都让我给撕了,唯一的人证也自杀了,尸体都让花清流给处理了,我就是赌靳惜绪会不会维护我,现在看来,我赌输了,难怪靳若薇当初心灰意冷情愿去勾引花清流当炮灰,有这种家庭,何愁不被区别对待。
想到这儿我只剩冷笑:“我没有证据,但我中的赤沙胆不是假的,靳老头,你大可以派人去眉城查查,当地富豪乡绅谁不知道那烟花楼的来历,靳若南,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种亲娘,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啪!”
一声干脆的耳光声兀地响起,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死死地瞪着靳惜绪。
“爹!”
“爹爹!”
“小姐!”
靳若棉从段冷玉的房间里开门走出,刚好看到这一幕。
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靳惜绪这一巴掌硬控了。靳若南手足无措地想伸手碰我的脸,我拼命往后躲。
原来有了后妈就有后爸是这种感觉啊。
活了十六年,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打,现在打我这个人还是我名义上的爸爸。
靳惜绪自己都愣住了,眼里有懊悔,但不多。还是拿出长辈的气势教育我:“走灯节那日你弄丢了若棉,为父尚未责怪你,今日回府便没大没小,在府中大吼大叫,冤枉庶母!”
我的眼里蓄满了泪,没有别的原因,单纯是因为靳惜绪这一巴掌下手太重了啊,几乎打到我耳鸣!
靳惜绪明显不这么认为,他长长地叹气:“罢了,朱末,带小姐回房静思己过罢,没有我的应允,不准出府。”
我突然觉得靳若薇不回来也挺好的,这种家,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小姐,走吧。”
朱末拉着我的手,吃了些力气,终于把我拽离了主院。
“靳老头,我告诉你,这个家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临走我依然叫嚣。
一路被朱末拽回了北院,关上了大门,明月在院子里焦虑地来回走动,见我们进来,先是一喜,继而又看到我的脸颊一片红肿,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小姐,您的脸是怎么回事?”
朱末匆忙拉我进屋,回头对明月说“被老爷打的,明月去打些水来吧,再将金疮药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