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冷玉脸有点绿,手也紧紧捂在小腹上不再移动,忙着卖惨陷害我,孩子怀在哪儿都忘了。
我要是她我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行了,没事就都请吧,都别在我这儿扎着了!都给我滚!”
要成功先发疯!不顾一切向前冲!
靳若南听我这么说,松了好大一口气,重新抱起靳若棉,对靳惜绪道:“爹,孩儿先带若棉回房请郎中前来诊治。”
靳惜绪极其严肃地嗯了一声,靳若南就在一群奴仆的簇拥下快步离开了北苑。
段冷玉还捂着小腹又狗叫起来,感觉靳惜绪想和我说点什么,段冷玉这么一闹,也不得不扶着母凭子贵的她疾步离去。
我泄气一般坐回了太师椅上瘫着,北苑终于清静了。
朱末和明月默默地把荆条,茶杯收拾了,我坐了一会儿,自己把太师椅抬进了侧室,又在侧室坐了好一会儿才出来。没想到教训靳若棉这么费劲,整得我都缺氧了。
明月和朱末就在侧室门口候着,见我出来,提起手里的一个小箱子:“小姐,您的手被荆条划破了,奴婢为您包扎一下吧。”
我这才发现,我的右手手掌的确划出了好几条细小的口子,荆条握得太用力了,划伤了自己都不知道。
“您打三小姐的时候并未使出几分力气吧?”
明月给我包扎了伤口,打最后一个结的时候,朱末就站在旁边,看着我的手,眉心久久没能舒展,语气很是笃定。
“我已经用了洪荒之力了,可惜重伤初愈,力气实在不够。”
我收回包扎完的手,左看右看,明月这包扎水平挺高,工整又干净。
“小姐,洪荒之力是什么意思?”明月关上小箱子,好奇地问。
我捏捏明月有点婴儿肥的脸颊解释道:“就是已经用光我最大的力气了。”
朱末丝毫不理会我的狡辩,一句话就把我点透了:“小姐终究还是太过善良,即使险些命丧三小姐箭下,却依然无法对三小姐下重手,这四鞭子打下去,三小姐也只是破了两层衣服,连血痕都不曾见。”
“朱末姐姐说的有道理,若是小姐当真气力不够,便不会将力气都沉在手心,反伤了自己。”
明月非常信服朱末的话,我发现这些日子以来,明月已经成了朱末的小迷妹,朱末做事利落爽快,又不拘小节,还视钱财如粪土,上次靳惜绪赏的金银珠宝,朱末大部分都送给了明月,只有少部分分给了其他奴仆。
“也许吧。”我勉强笑笑,不置可否,我毕竟还是个现代人,遵纪守法的思想让我无论如何也下不了重手。
唉,这也是缺点。
明月这会儿突然无不忧心地说道:“小姐,今日反击得甚是漂亮,不过日后……二夫人和三小姐恐怕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脸都撕得不能再破了……再怎么样来势汹汹也只能受着,不过……有天子撑腰的感觉就是一个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