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讨论其他东西,我一脸肃色挣开荒婪的手拉门走了出去。
正在修剪树枝的朱末更是一脸警觉地看向小院大门方向。
这里,就不该有除了我们以外的人来,这个时候响起敲门声,让人不得不防。
林婶和吴婶从厨房小跑出来看了看我和朱末:“朱末姑娘和小姐还有客人上门吗?”
朱末正色道:“没有。”目光也还死死地盯着门口:“莫非是两位大婶的朋友?”
吴婶闻言委屈到拍大腿:“先前那位小哥一再嘱咐不可领外人前来,小姐给我们的酬劳又那般高,我们说什么也不能乱了规矩呀。”
林婶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万万不敢坏了规矩!”
此刻荒婪掩上了不言房间的门,走到我的身边一眼就看到我和朱末的防备状。
“咚咚咚!”
小院门口再次传来了敲门声,我后背汗都下来了。
如果这里没有荒婪,不管来的是谁,我倒还好应付,可是今天这里偏偏多了一个他!
“咚咚咚!”
那人可真够坚持不懈的!
荒婪跟个没事人一样对吴婶道:“吴婶,开门罢,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话毕,动作自然地握上了我垂在身侧的手。
就是有你在我才感觉不妙啊!
吴婶真当我这个主人是死的,荒婪一句话,她就真的几步上前准备开门了。
“别……。”
我都准备出声制止了,门外的人,突然发声吟唱起来,声音苍老又带着些酒意,可他吟唱的内容让我瞬间僵住,制止的声音也卡在嗓子眼里没能说出来。
他吟唱的是:“扶柳岸~可归家~。”
他的话音落下,吴婶也刚巧开了门来,那门外站着一个歪七扭八,鹤发白胡,眼白昏黄,满脸褶子,褶子上泛着红光的布衣老头,手里拎着一个巴掌大的酒罐子,跟洪七公似的。
非常陌生的一张脸,荒婪看那老头的眼神却不太对劲,不像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这位老先生,不知敲响我家房门有何贵干?”
刚才就是他在吟唱扶柳岸,可归家吧?我没听错吧?
那老头嘿嘿一笑,醉意朦胧道:“老朽~嗝!今日多饮了些酒,口干舌燥,刚巧~嗝!刚巧路过此处,特来讨杯水喝~嗝!”
一句话打了三个酒嗝,熏得吴婶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吴婶嫌弃地挥挥衣袖:“去去去,原来是个醉鬼,赶紧走开,莫要在此处叨扰!”
“哎呀,你这老妇人~嗝!此处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嗝~,老朽问的是这位夫人同他的夫君呢,嗝~!”
老头偏着脑袋,透过吴婶直看向我和荒婪。
眼看吴婶就要提扫帚赶人了,我赶紧甩开荒婪的手,飞奔过去,一把薅住老头的酒罐子:“老先生,赶紧进来坐。”
我这是故作平静,心里已经澎湃得不行了,也没精力去探究荒婪究竟是不是认识他,更没精力去澄清我和荒婪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