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末脸色一凝,闪现到两位大婶身后,双掌同时劈下,两位大婶同时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与此同时,朱末的右手袖口忽的滑出一把短刀,左手抽开刀鞘,举刀就要往吴婶身上扎。
“朱末不要!”我慌忙起身制止,朱末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
“难道……你要杀了她们吗?”
我没见过朱末杀人,但是她这一瞬间上脸的狠劲让我不由得为之一颤。
“小姐,她们听到了不该听的,留不得了!”
老头酒疯耍到一半也被这场插曲打断了,对着朱末就竖起了大拇指:“你这小姑娘……倒有几分陆憬泽杀伐果断的魄力,不愧是,嗝~他教出来的徒弟。”
杀人的“魄力”?有这种魄力是值得骄傲的吗?居然还竖大拇指点赞,真是令人费解!
还有,这老头……别人因为他的话惹来了杀身之祸,他给的反应竟然是夸这个杀手有魄力……,也就是他现在喝醉了,要是酒醒了还是这副德行……就该扣他的高龄补贴……。
我挪到林婶和吴婶身边,用自己的身体罩着她们:“她们并不是主观……并不是主动要偷听的啊,还不是因为……欠缺点酒品,嗓门又大,才让外人不小心听了去,她们又有什么错?”
我的话指向性非常明显,责任划分上,怎么着也该老头全责,凭什么要无辜的人承担后果。
老头也起了身来,左脚拌右脚地走到我身边,语重心长地拍拍我的肩:“徒弟媳妇儿太善良了……嗝~,不过为师告诉你,善良也需用对地方,嗝~,若是陆憬泽也如你这般善良,他便活不到如今。嗝~你也就遇不上他啦!”
扯东扯西的,这是同一回事吗?
荒婪的眉心微微动了动,冷然道:“师父,别说了,她不会在意的。”
他最后这句话成功地扎在了我的心上,是啊,我刚才亲手把他推开的,现在又哪有资格去探究他的过去。
我是纯渣女,撩了就跑,又忍不住想去关心他过去的八卦。
老头不满地回怼荒婪:“怎么不会在意了,嗝~方才见你吐血,不是挺着急的吗?嗝~再说了,老夫与徒弟媳妇儿说说心里话怎么了……嗝~这你也要管。”
他刚才吐血,我着急了?
好像是急了点,甚至骂了句脏话……。
玄清老头暗自瞥了我一眼后,又在自己衣襟里掏了一把,不知道掏出个什么东西,迅速塞进了两个大婶的嘴里。
两位大婶还晕着,不能主动吞咽,那东西就像有生命般跟着她们的食道爬进了她们的肚子,甚至隔着衣服,都能看到那不明物体在她们的体内游走产生的起伏。
“那是什么东西?您给她们下毒了?”
我蹲下身子想去按住那在她们体内游走的物体,却滑不溜手的,怎么也按不住。
朱末见状,把刀收了起来,走到我身后,手放在我的肩上,似安抚:“小姐,是蛊。”
“小姑娘说对了,此乃忘忧蛊,她们醒来便可忘却一切前事……。”
“还有这种东西?”
我脸上的质疑太明显了,老头嘿嘿一笑:“徒弟媳妇儿你还真别不信……嗝~,半个时辰后见分晓……。”
那还真是个好东西啊。
但我却生了疑惑:“ 您……为什么……不直接把忘忧蛊喂给花清流,让他把那些旧恨忘了不就行了。”
玄清老头眼神迷离且透着十分的懊悔:“徒弟媳妇儿,嗝~你当老夫未曾想过吗?花清流自生了执念起,辨蛊之力便节节……嗝~高升,忘忧蛊……还未近他方圆十尺以内便能被他动动手指灭得灰都不剩,老夫养蛊多不容易啊,又当爹又当娘的,才养出来这几十……上百条忘忧蛊,可不能因花清流这混小子给浪费了,嗝~!”
汗,花清流这么强啊。那是我想多了,这个想法直接pass掉。
我看了看地上躺平的人,心想半个时辰见分晓也不能让人就躺地上一个小时吧,干脆叫上朱末一起把两位大婶半扶半拖地弄进房间里去睡着。
这期间朱末老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终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