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早上不见就想兄弟了?”
现在的吴贵还有心情开玩笑,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钱三将自己的刚才见到一幕说了出来。
“真...真的是长得像那位爱宠的灵兽啊?”
吴贵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明显的恐惧和不安。
站在房门背后的钱三面带忧愁,非常坚定地点头。
“完了!完了!这是要断我们吴家的香火啊!”
吴贵还想哭喊,钱三立刻捂住他张开的嘴。
“快闭上嘴!你是想死吗?!”
钱三哪还顾得上掌盘贵重不贵重,只见他狠狠地将其丢到一边,然后迅速用一只手紧紧抱住吴贵的上半身,另一只手则用力捂住他的下半边脸。
他心里想着,如果再让这个好兄弟继续大喊大叫下去,恐怕会惹怒那位贵人,到时候大家都会陷入生不如死的境地。
吴贵被捂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失态,于是努力放松身体,并发出一阵“呜呜呜”的声音,表示自己已经冷静下来了。
钱三紧紧盯着这位脾气火爆的好兄弟,生怕他待会儿又突然大喊起来。
他压低声音说道:“你保证不再说那些胡话,我就放开你。”
吴贵的脑袋像小鸡啄米般快速晃动着,同时右手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件重要的物品——那是一枚银戒指,也是他和相好之间的定情信物。
看到这枚银戒指,钱三才慢慢松开双手。
对于好兄弟对相好的深厚感情,钱三非常了解。
一直被迫吃狗粮的他知道,吴贵绝对不会拿这枚银戒指开玩笑的。
没了束缚,吴贵软软地依靠在墙上,手指摩挲着银戒指。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灵魂。
“你说,像咱们这样的穷人是不是真的命贱啊?”
吴贵喃喃自语道,声音带着无尽的苦涩和无奈。
那位少城主的手上沾满了无辜之人的鲜血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外界还满是其少年英雄的称赞。
讽刺的现实让钱三和吴贵感到无比的愤怒和不公,但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想起洛少城主不过在来仪客栈住了两天时间,伺候他的伙计就已经折损了六位。
事实上,在第一天发生那样的事情后,上房的伙计们就纷纷逃离,谁都害怕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掌柜毛建不得不以高出市场价三倍的价格挽留老伙计,然而,兜里的灵石再多也得有命花才行,愿意留下来的人寥寥无几。
虽然少城主身边的仆从不少,但客栈却不能不派人去侍奉,这是态度问题。
要是被扣上一顶不尊少城主的帽子,客栈能不能开下去都是两说。
【既然老伙计留不住,那就去招纳新伙计,反正落到少城主的手里也坚持不过一天。】
抱着这样的想法,毛掌柜对外放出消息要招上房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