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已经从医药箱里拿出了清洗伤口的工具,正在仔仔细细的给文贤清理着,待长长的一条伤口全部清理好了,这才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里面是上好的金创药膏。
“公子的伤口已经清理完毕了,现在公子只需听老臣的,敷上一层金创药。为防伤口感染,之后老臣给你包扎起来。耐心休养个二十几日,慢慢地就会痊愈了。现在上药,可能会有点疼痛,公子先暂且忍耐一下。”
宇文斯贤温文有礼地回复道:“在下听罗太医的,说到底只是点皮肉伤罢了,在下不似那些娇滴滴的姑娘家,我能忍受住的。”
说完,他还装作不经意地瞟了一眼面前正在看着他上药的谢妡竹。
谢妡竹恰好和他目光相对,听他语带讥讽,却也不动气。
和罗太医下棋以后,她也恢复了平静,不似先前那么容易动怒了。
“是是是,文公子你是堂堂的大丈夫,自是不像我们女儿家会怕疼的。”
面带着清新淡雅的微笑,谢妡竹不动声色地将了他一军。
宇文斯贤闻言挑了挑眉毛,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她可算上钩了,原来他故意说话刻薄,就是为了引她出言。
以她这样的如水性子,他若不吹着点风声,必是不会引起她跳动波澜的。
“公主这话,是在有意引在下羞愧吗?男女同为人,谁说就只允许女子怕疼,可知其实男子也会怕疼呢。”
谢妡竹听完这话,不禁翻了个白眼。此人真是毒舌,刚才明明是他说自己不会像女子一般怕疼的,她才顺着他的话说了这么一句。
现在可好,他转脸又说自己身为男子也是会疼的。这可叫她怎么接话呀。
“文公子当真矫情,怕疼就怕疼吧,这原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绕这么大一个弯,又扯出些什么男子女子的问题,难不成是公子您对世间女子有偏见不成?”
“公主说这话,可真真是误会在下了。在下的原意,只是觉得身为男子就该以身作则,比如受伤了也不能像娇娇女一样喊疼叫苦。而女子呢,本就是水做的,若遇到这种事,表现得柔弱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哼哼,文公子你这些稀奇古怪的说辞可真是一套一套的,本公主好几次都见识过了,你总有你的歪理。”
谢妡竹说完,慢了半拍,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是说漏嘴了。
而这文贤,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
他瞬间抬头直视着她:“公主什么意思呀,在下若没听错,公主刚才是说了‘好几次’这个词吧。在下今日才与公主相遇,哪来的好几次呢?莫非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