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仁本来见嫡长爱子站出来说话了,正要应允。
但是贵妃之子也出列提出了困惑,他这才觉得说起来是有一些奇怪,更听得是宇文斯德的军师检举的,饶是他这个当皇帝的再昏庸无能,他也看出了一些苗头。
在南周,谁不知道大皇子和三皇子在军中平分秋色,二人威望不相上下。
两派人马争斗成风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此次事件,很难说就是军队斗争的结果,目前看来他是不得不出来平衡一下了,若是继续由着其中一派给另一派泼脏水,迟早要出大事的。
“德儿,怎么回事?怎么又把你的人给牵涉其中了?就如你二皇弟所言,这一年半以前的事情,为何你们今日才检举出来?早干嘛去啦?”
宇文斯德本就是草包一个,灵活应变能力很差,吕军师又不在他身旁,一时之间,看到这局势忽然变为了针对他自己的,心内早就方寸大乱。
他被父皇逼问,急得汗如雨下,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将朝服浸得湿润,宇文斯德只得结结巴巴的说道:“儿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吕军师他这段时间才发现的,当时我们都不知道有这回事儿,因此就一直没揭发出来。”
“哦?大皇兄这话说得有些模棱两可呐,这段时间才发现的?可以说一下具体过程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吗?”
宇文斯贤立刻出声追问。
“这,这具体的为兄我也不清楚,就是吕军师自己发现的,好像也是有人向吕军师告发的。”
“有人向吕军师告发?大皇兄知道是何人吗?他为何告发?这样污蔑戚将军对他有何好处?”
宇文斯贤依旧不放弃,誓要将宇文斯德逼出真话来。
“你管他为何告发,只要最后人家告发的的确是事实,真有这回事不就行了。那后来不是真的在戚义府上搜出赃银了嘛,英雄不问出处,这就是别人没有乱说的,那你的戚将军自然也就不算冤枉了呀。”
宇文斯德无法再继续讲理下去了,因此只好破罐破摔。仰起头来,故作强硬的说道。
宇文斯贤就知道他肯定又是故技重施,讲理不行就开始耍无赖。
无语的摇了摇头,他也不和宇文斯德继续纠缠下去,只是对宇文仁说道:“回父皇,儿臣觉得此事漏洞太多,定是戚将军府上出了贼人,瞒着将军把这些赃银偷偷运进府的,当时戚义当场就喊冤了,可见他真的有可能并不知情。儿臣恳请父皇给儿臣三天时间,让儿臣协助大理寺卿一起查审此案。还有戚将军府上的管家和小厮,这些人都有重大嫌疑,理应一起抓捕,一一候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