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澜再睁开眼时,房间里一片漆黑,她打开灯,温馨而整洁的房间呈现在眼前。
她的目光落在墙上日历,今天是丁羡梨考完试的第二天,而日历上紧跟着的日子,也就是后天,既是原主母亲的祭日,也是考试结果出来的日子。
也是在这一天,丁父会把丁慧下乡的名额换成原主,真是杀人诛心。
这是原主悲惨命运的开始,善良的原主放弃工作下乡,可他们一家却贪得无厌,私自占有原主母亲留给原主的财产,还偷偷霸占她的工作。
这一次,她下乡可不会让他们那么容易得逞,欠原主的她都要他们一家加倍还回来。
随即,苍澜的视线落在床边那张原主与她母亲的合照上,照片里的母女二人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眉眼间尽是相似。看着这张照片,苍澜心中涌起一种强烈的预感,原主母亲的死,定然和丁父、秦桂兰有关。
她抬眼望向窗外,天还未亮,一片静谧的黑。她躺回床上,化作原主母亲的模样,潜入了丁父和秦桂兰的梦境。
梦境中,时光回溯到原主母亲杜欣悦离世的前几天。
清晨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小院里,原主的母亲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边对丁父说道:“最近医院事情多,我可能得忙上好一阵子,就先住在宿舍了,你不要忘了去接梨梨回家。”
丁父微微点头,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等原主母亲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出门,她习惯性地去拿自己放在桌上的心脏病药,却发现药不见了。
这时,丁父走过来,手里拿着药瓶,温和地说:“你看你,怎么把这个忘了?”原主母亲接过药瓶,笑着嗔怪了一句:“最近太忙,脑子都糊涂了。”说完,便将药瓶放进兜里。
原主母亲刚走,秦桂兰就匆匆敲门进来,眼神急切地问:“把药给她了吗?”
丁父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低声说:“放心吧,我都处理好了。这药只剩下三粒了,这三天她刚好吃完,不会留下什么把柄。就算出了事,也查不到咱们头上,那药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实际上毫无药效。只要她心脏病一发作,根本撑不过去。”
秦桂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又带着些许得意,她依偎进丁父怀里,娇嗔道:“真希望她赶紧死。可怜我们的慧儿,这么多年了,都不能光明正大地叫你一声爸爸。”
丁父紧紧抱住秦桂兰,安抚道:“再忍忍,就三天。等她一死,她的钱和房子不就都是我们的了。”
秦桂兰眉头微皱,有些担忧地说:“可是房子,杜欣悦不是已经做了证明,将来一切都是留给她女儿的。”
丁父冷笑一声,满是自信地说:“你放心,那丫头太好拿捏了,我可是她父亲,她还能把我赶出去?房子肯定能到手。至于那些财产,就说都给她看心脏病花光了,她能说什么?到时候所有的一切就都是我们的了。”
说着,两人眼中燃起贪婪的欲望,相拥在一起,沉浸在他们罪恶又美好的幻想中,仿佛已经看到了财富和房产都尽在掌握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