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抱怨声此起彼伏。大家互相搀扶着,一步一步艰难地往知青院挪去,这也是知青院第一次这么团结,连一向爱挑事的李蝶都融入了集体,此刻他们都被这繁重的劳动折磨得没了脾气。
而李国正也看向了他们,“这是新来的知青丁慧,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快步转身离开,那态度,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对丁慧不待见,就像躲瘟神一样。
知青们实在是太累了,只是无力地看了一眼丁慧,便继续往院里走。老知青们勉强打起精神,简单和丁慧打了个招呼,寒暄了两句,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
丁慧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丁羡梨,顿时,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想起自己被弄来下乡的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牙齿咬得咯咯响,心里充满了怨恨。
她刚想喊住丁羡梨,却见丁羡梨像是没看到她一样,径直拐进了另一个院子。
她向旁边的老知青问道:“为什么她能一个人住那儿?”那语气带着一丝不满和嫉妒。
老知青回答道:“她租了那房子呀,一个月一块钱呢,自己住多自在。”
丁慧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嫉妒,那嫉妒中还夹杂着深深的恨毒。
‘丁羡梨这个贱人,卖了家里的房子还卖了医院的工作,肯定拿了不少钱,那些钱理应有她的一份才对。她一定不能让这个贱人好过,这些人肯定不知道她的真面目,我一定要拆穿她,让大家看看她是个多么自私、可恶的人。’
想着,丁慧就朝着苍澜住的院子门口走去,开始大声嚷嚷:“丁羡梨,你这个不要脸的,快给我出来,你背着爸妈偷偷把家里的房子卖了,还把工作卖了,你还有没有良心?你拿着钱自己跑这儿享清福,爸妈都被你害惨了,你怎么这么没良心,你这么做是会遭报应的。”
她的声音在知青院里回荡,霎时吸引了周围的村民,女知青院里的人一看有八卦,也不觉得累了。
一旁的李蝶见状,仔细盯着丁慧的脸看,脱口而出道:“她是你姐姐?那你怎么长成这样?”
她这话一出口,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下。
丁慧顿时涨红了脸,愤怒地问道:“你什么意思?关你什么事啊!”
李蝶无所谓道:“我没什么意思,问问还不行啊!你俩除了都姓丁,其他地方可是一点也不像。”
丁慧气得浑身发抖,大骂道:“你别在这里阴阳怪气的,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你在再多管闲事,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李蝶也不甘示弱地回怼:“嘁,我说的就是事实啊,你俩长得八竿子都打不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