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靳修心急如焚地赶往医院,途中便将国外医生的联系方式告知陈平,催促他尽快联系。
一到医院,裴靳修就换上了进入ICU 特定的防护服,医生看着裴靳修,面色凝重:“裴夫人这病来势汹汹,寻常人身上但凡有夫人其中一种重病,且这么严重的程度,根本毫无苏醒可能。
可夫人却一直醒着,这就代表夫人要承受化疗、打针等痛苦,这对于夫人来说可能太残忍了。”
裴靳修望着病床上的裴母,仅仅一日,她昔日引以为傲、保养得宜的头发已全部掉光,眼神中满是被病痛折磨后的黯淡无光,往昔富太太的雍容模样已消失殆尽。
裴雅芝听完虚弱地开口:“靳修,我不想死,你快救救妈……”
裴靳修心中揪痛,连忙安慰:“妈,您放心,我找了当初给慕斯安做手术的医生,他能让慕斯安恢复健康,您也一定可以。”
裴雅之听闻,心里不禁燃起一份希望,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勉强点头答应。
很快,裴雅芝又被痛苦侵袭,发出的惨叫响彻整个病房。
裴靳修实在不忍母亲如此煎熬,询问医生:“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她昏睡过去?”
医生推了推眼镜,无奈道:“让她昏过去,无非是打镇定剂、麻药之类,但夫人今日使用次数已达上限,再用下去,恐怕会有性命之忧,极有可能在昏迷中就离世。”
裴靳修面露痛苦与无奈,转身走出病房。
此时,陈平迎上来汇报道:“裴总,我已联系上那名医生,他对夫人的病情似乎极有兴趣,说明日就会带着团队亲自来华国为夫人诊治。”
裴靳修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放松,低声应道:“好,我知道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下午,一位名叫安德烈的国外男医生带着他的团队来到了医院。
安德烈仔细审视着病历和裴夫人的身体报告,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兴奋地与周围助手交流:“这太具研究意义了!这病人身患多种癌症,换做任何一个人,任何一种如此严重的病症都足以致命,她却能撑到现在,简直是奇迹!”
助手们纷纷点头,也满是激动与好奇。
裴靳修看着他们这般兴奋的模样,心中虽觉怪异,但为了母亲的病情,也暂且将疑虑压下,诚恳地说道:“医生,希望您一定要救救我母亲。”
安德烈与助手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随后说道:“您放心,我们定会全力研究裴夫人的病情。”说罢,便带着一群人匆匆走进 ICU 病房。
病房内,裴雅芝全身插满管子,安德烈看着她,眼中的狂热更甚,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英文,那模样仿佛恨不得立刻将裴雅芝解剖研究。
病床上的裴雅芝自然听懂安德烈在说什么,气得浑身颤抖,手指哆嗦着,“你们给我……滚出去,我要见我儿子!”
安德烈却压根不管裴雅芝在说什么,自顾自的让他的助手嘱咐:“从现在开始,记录她每日的身体数据,直到她死亡,再开始下一项的研究。”
“是!”
……………………
在咖啡店内,姜辞忧一踏入,目光便径直锁定在了苍澜身上。
苍澜坐在那里,富家千金的气质如同与生俱来的光环,将她环绕其中。她的坐姿优雅,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高贵与从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只是她的陪衬。
姜辞忧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嫉妒的火焰在心底迅速蔓延。她本以为自己即将嫁给裴靳修,从此便能彻底摆脱过去的阴霾,跻身于上流社会,成为人人艳羡的裴太太。
可现在她只要遇见慕斯安,内心深处的自卑就会如影随形,如同一面镜子,清晰映照出她与慕斯安之间仿若天堑的差距。
她那精心伪装起来的自信与骄傲,在慕斯安面前瞬间土崩瓦解。
此刻,她强装镇定,嘴角勾起一抹看似自信的微笑,踩着略显急促的步伐走向苍兰,故作轻松地问道:
“慕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