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穿堂而过，带来破旧楼道里的霉味和寒意。林宴领着程漓月、苏杭等人潜入了废弃居民楼的南侧入口。楼道阴暗逼仄，唯有昏黄的灯泡忽明忽暗，在水泥墙上投下摇晃的影子。

“上面有两道楼梯，应该是一左一右。”苏杭压低声音，将红外夜视仪重新挂回腰间，“我侦查到每层楼都有暗哨，数量至少五人以上。”

林宴点头，语气沉稳：“程漓月，你跟在我身后，苏杭带另一队从另一端楼梯上去。记住，先找到你母亲的位置，不要贸然开火。”

程漓月深吸一口气，内心的焦虑和紧张在此刻却奇异地转化成了冷静。她默默握紧父亲遗留的那把小型电击器——这是她特意带在身上的“护身符”。

各自分头行动

依照计划，林宴与程漓月带着两名队员走向左侧楼梯，苏杭与季泽则率人从右侧楼梯包抄。短暂的动作示意后，双方分头潜行，夜色中只留下彼此微弱的足音。

林宴握枪在前，小心探查每一个拐角，程漓月屏住呼吸紧跟其后，手心捏出汗。走到二楼拐角处时，林宴忽然举手示意停下，将耳朵贴在墙壁上仔细聆听。

“那边有人值守。”他低声说。

程漓月紧张地握住电击器：“怎么办？”

林宴斜眼看向身旁的队员，对方心领神会，轻手轻脚地取出一个微型反侦测设备，往墙边放置。仪器上的指示灯闪了几下，随后队员比了个手势：前方约五米处，有两名持枪黑衣人。

林宴眼神沉凝，示意让程漓月退后一步，然后拿出一个小型催泪弹。轻轻拉开插销，他将其低抛到前方的拐角处。只听得“嘭”一声闷响，白雾顿时弥漫，伴随阵阵咳嗽声和惊叫。

“上！”林宴果断下令，自己率先冲出去。楼道中两个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催泪弹熏得双眼刺痛，一时间丢枪抱头乱窜。林宴的队员眼疾手快，上前三两下就将其制服并封口。

程漓月站在后面紧张地看着，见行动顺利，她才长出一口气，快步跟上林宴。

突如其来的变数

走到三楼时，林宴突然收到耳麦里传来的季泽的紧急通报：“林少，我这边发现了程漓月母亲的踪迹，她应该在五楼一间房里。但情况不妙，对方人手比想象中更多。苏杭那边已经和对方发生交火。”

程漓月心中一紧，连忙问：“那我母亲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无法确认，但估计对方还要用她做筹码，应该暂时不会杀人。”季泽在耳麦里回答，“你们快上来支援，我和苏杭扛不住太久。”

林宴对程漓月点头：“走，去五楼。”

两人加快脚步，一路清理残余的黑衣人，闯到四楼时，楼道里弹痕累累、碎屑飘落，可见先前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远处隐约传来苏杭的喝斥声，以及断断续续的枪响。

“快！”林宴声音里带着急迫，程漓月把心一横，大步跟上。

母女相见

当他们赶到五楼一处破旧的房门前时，门口正有两名黑衣人被苏杭打倒在地，而苏杭本人也气喘吁吁，手臂上还留有一道明显的擦伤。见林宴、程漓月赶到，苏杭露出一抹微笑：“你们来的正好，里面就剩一个头目。赶紧进去救人。”

程漓月顿时心急如焚，冲到门口正要闯入，林宴却一把拦住她：“先看看情况。”

他将耳朵贴近门板，听到房里有人交谈的低哑声音。“别冲动，我母亲在里面可能正被对方控制，”程漓月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