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栋梁说:“不用,厂里那个招待所,土地产权方过来催收租金了!”
李明辉好奇地问:“什么租金?”
刘栋梁解释说:“那个招待所的地皮是租的,他们说厂里好几年没交租金了!”
李明辉问:“那不是富林厂的产权吗?”
刘栋梁解释说:“之前应该是,但是不知道为啥成了天河地产公司的了,他们在催收六年的租金,一共 109 万!”
李明辉有些意外地说:“这么多?”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似的,抓抓耳朵说:“这个产权你去好好查一下,再找一下之前国资委了解一下,我记得当初收购合同里看到的土地产权是城郊乡的,我还计划着年后找他们谈谈这个招待所我们不打算要了,想转让那!”
刘栋梁也说:“那地方,以我看也是最好别要了,之前很多当官的跟厂里的领导在那里吃吃喝喝。” 他的语气中像是对那个招待所痛恨至极,仿佛那些曾经的不良风气还历历在目。
李明辉嘱咐道:“年后再说,那个租金你先别签字啊!”
刘栋梁点头:“好我知道了。”
李明辉说:“中午喝一杯!”
刘栋梁笑着说:“不喝了,我爹让我陪他去市里进货。”
说完他扭头离开了李明辉的前院大门,朝着自己家里走去。李明辉转头在院子的水井边的水池旁拿起脸盆,准备洗漱。他眉宇轻锁,脑子琢磨着刘栋梁的话。这个招待所确实对企业发展没有益处,反而是腐败分子的吃喝消遣的地方,隐患太大!土地既然是天河地产的,地上建筑是富林厂的,转让就不一定能顺利,产权有争议。想着这些,李明辉匆忙洗漱完,冻得瑟瑟发抖地跑到父母家里。院子里,儿子在爷爷怀里高兴地伸手摸冰溜子,李卫国笑呵呵地抱着他,去够那晶莹剔透的冰溜子,爷孙俩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为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而李明辉的心思,却还在那招待所的事情上,他在思考着如何妥善解决这个问题,以确保海盛的发展不受影响。
新年刚过完,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鞭炮烟火气息,李明辉在复工的第一天就匆忙来到了富林工厂的办公区。参加完工厂开工庆典后,他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此刻,他的心思全都集中在了招待所的事情上。
他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手中的笔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思考着那棘手的招待所地皮租金问题。这个租金,付也不是,不付也不是,着实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地皮产权虽然在天河地产,可就刘栋梁都能调查出其中漏洞百出,显然这背后肯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但具体是什么事,李明辉绞尽脑汁也始终想不通。
东山县这个小县城,真可谓是 “池浅王八多,庙小妖风大”。这栋楼从建筑本身来看,按东山县的行情估算,也就是二百来万的造价。然而,关键问题在于里面的装修,极其奢华昂贵,估计家具和装修成本要千万左右。这对于企业来说,这也不是一笔小钱,李明辉是弃之可惜,争取有怕节外生枝。就连转让,也面临着诸多麻烦,租来的地盘建设的房产,也怕引发一些意想不到的问题。比如产权纠纷,或者在转让后可能会出现一些后续的责任问题牵扯到企业。
最主要的是,李明辉想不透,看不清楚天河地产在这其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他们为何会突然冒出来催收租金,而且城郊乡的土地产权为何以这种拙劣的手段,过到他们的公司名下,这背后是否有什么阴谋或者利益纠葛。
这些未知的因素都让李明辉感到无比头疼。
“嘭,嘭……”,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寂静。“请进”,李明辉对着门口喊了一声,声音沉稳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