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贱人!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蒋依依满脑子都是恶毒的想法,不过她最后想起了父亲的严厉警告,绝不准在人前动手,不能再发生之前那种事。
楼珊则很满意那张脸上扭曲的表情,她就喜欢这种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楼珊!你给我等着!”
蒋依依忽然就泄气了,撂下了狠话后,她带着一众跟班就这么走了。
这倒是让一堆准备看好戏的人意外极了,毕竟蒋依依可是出了名的心胸狭窄,是个小气的人。
以前有个女生不小心把水泼到她身上,弄脏了她的新衣服,那女生第一时间就给她道了歉,可蒋依依却不依不饶地非要人磕头赔钱,后面更是各种咄咄逼人,直到她被警告后,情况才有所好转。
但那也只是让蒋依依人前收敛了一下,而在没人后她就变本加厉地从人身上讨回来,甚至于……那时没谁敢管这件事,而之后女生不知怎么突然就想不开。
这人没了,女生的父母自然来闹过,要求必须给个说法,当时可闹挺大的,还有记者找过来要报道这事,不过最后也没成新闻就是。
再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女生的父母突然就消失了,据说是搬到其他城市去了,不想再待在这个伤心之地。
这事大家基本都知道,不过也只敢在私底下说说,毕竟蒋依依可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人。
说来,楼珊有段时间也被排挤过,后来因为楼兰在附近的威名扩散开,才没人敢动她,毕竟她可是南街一霸的亲姐姐嘛。
否则她说不定会和那个女孩子一样……
兰兰这小子上辈子在背后为她做了这么多,却从来不肯主动在她面前提一提。
南街一霸听着威风,但全是他用伤换来的,而且外面也没那么好混,是他用不宽的肩膀为她支撑起了保护罩,让她有片净土可歇。
楼珊叹了口气,她大概已经知道蒋依依会用什么办法对付她了。
不过,可能成功吗?
这是当在末世里活了那么久,还一手建立起生存基地的女人是吃素的吗?
这年头,总有刁民想害朕!
蒋依依?跳梁小丑罢了,不足为惧,倒正好可以拿来试试力量,希望别太弱了,不然那多没有意思啊。
楼珊想着,蒋大小姐应该很快就会找人来收拾她了吧?
到时候她要如何对(wan)付(shua)呢?希望人多点,少了没意思,不够分啊~
在那之后,楼珊每天都和姚文蒲静一起上下学,蒋依依也一直再没找过她的麻烦,仿佛那天的狠话没说过一样。
不过楼珊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毕竟蒋大小姐每天那要杀人的目光可一直盯着她呢。
楼兰从那天后每天都会接送楼珊,风雨无阻的行为,又再次增加了她在女生眼里的仇恨值,也更让蒋依依暴跳如雷了。
期间,安素素也如前世般在计划着如何接近楼珊打好关系,可惜楼珊根本就不理会她的动作,也因为蒋依依这头拦路虎,使得安素素并不敢光明正大地靠近。
没想到这蒋大小姐居然还有驱逐臭虫的功效呢。
楼珊都想感谢一下蒋依依的狠话了,这为她省了多少麻烦的糟心玩意儿啊~
她可没那功夫去与渣男贱女虚与委蛇,陪着演戏。
等到半个月都快过去了,楼珊想着差不多该给个机会了,不然怕是有人该急了。
于是这天发现了独自离开学校,以往身边陪着的楼兰和另外两人都不在的楼珊时,蒋依依立刻打了个电话。
她坐在自家豪车里,眼里闪着恶毒的光,紧紧盯着一个人孤零零走在路上的少女,同时嘴角上扬。
哼,敢和她作对……
而此前一直关注楼珊的安素素也发现了这一情况,她想了想,认为机会来了。
于是她远远跟在楼珊身后,脑子里有了个想法……
马尾少女慢悠悠地走在路上,似乎全然不知身后危险正悄然而至。
在她走到一处偏僻小巷的死胡同时,忽然停下脚步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一直跟着她的地痞们。
“出来吧。”
这些人一看已经暴露,也就不再伪装,而是围了上去。
远远跟着的安素素发现那群看着就不好惹的混混跟着楼珊,然后前后脚进了一个小巷子。
她眸光闪烁不定,手里捏着手机,好一会儿才点开了聊天界面……
巷子里一方人多势众的地痞们堵着一个女孩,女孩身后是墙壁,看起来已经在劫难逃了。
“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就别怪我们了,小姑娘,下次可别再得罪人了。”
领头的是一个花衬衫,胸口有虎头纹身,满脸横肉的大汉,他状似惋惜地看着楼珊。
楼珊安静地站在原地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就好像没听到一样。
“嘿!这蒋大小姐说得没错,瞧瞧这小模样儿,虎哥,你看……”
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小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楼珊,眼神恶心。
“行了,等会儿随你们,注意点,别死了。”
虎哥显然是一样的想法,他不紧不慢地拿出烟放进嘴里点燃,深吸一口后再吐出烟雾。
烟雾在他眼前形成一层白纱,模糊了他的视线,遮蔽住了他的眼睛。
他身后的混混们大声笑着,各种脏话那是张口就来,毫无顾忌。
“谢谢虎哥!弟兄们有福了啊,哈哈哈!”
“还不出来,等我出手吗?”
听到这话,正嚣张的一伙人愣住了,面面相觑。
这小姑娘说啥呢?
“我们的人可都在这了,小妞你还在叫谁呢?叫情哥哥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听到瘦小男人的话,他的同伙就要大笑,却听到了一道凉凉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
“在呢,等会儿一个都跑不掉。”
这声音让嚣张的混混们一惊,转身就看见他们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少年。
张扬的黑色火焰外套,牛仔裤运动鞋,他靠在墙上,一条腿微曲,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个打火机。
这小子什么时候出现在那的,竟然没有一丝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