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分钟，妮子像是暖了暖，开始从中间位置摸索。

馒头感觉着她的身体，远看还有些丰满，实际摸着她四肢的时候，明显感觉骨头僵硬，不过，上身柔软的感觉，还是让馒头兴奋起来。

不一会儿，妮子像是忘了什么，探头从被子里爬出，在床头柜的电脑捣鼓一会儿，就响起有节奏感的音乐，声音还特别大，之后，又埋头进入被窝。

馒头枕着柔软的枕头，像是看跟自己无关的人，见她娴熟的在被窝钻进钻出，居然觉得好笑起来。

听着动感的音乐，她就像一个米其林大厨，在大餐前，开始细心照料食材。

他分明发觉自己又被摆布，不过，又想任她随意发挥，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他有种想逃离的冲动，随后的轻松感觉，让他放弃了思想上的挣扎。

这是馒头从来没有过的体验，二十分钟后，妮子已经头靠馒头臂弯，蜷曲着身子，右手抚在他胸前，不知道想些什么。

馒头心里则有些自责，因为紧张，他在互动后两三分钟就结束了，明显感觉她的意犹未尽。

他回味着妮子刚才的动作，心生受她尽心尽力照顾的恩惠。他又觉得，可能，这事也不能全怪自己，要不是自己强忍着，恐怕早就已经结束了。

“你是不是好久没有做过了？”妮子突然问。

“啊，有两个月吧。你呢？”馒头也没隐瞒随口道。

“我跟人做的话，估计快半年吧，不过，我自己有买些道具，想了就能解决。”妮子大方承认。

“你经常逛天涯么？我发的帖子，也是第一次，没想过真有人来联系。”馒头有些好奇。

“没有，偶尔逛逛，不过有心找关键词，什么缘分、约见、脱单之类的，刚好搜到你的。你女朋友真像帖子上说那样么？你确认么？”妮子随意的问道。

“写的跟实际情况八九不离十吧，确认？这种事情，能当面确认么？要是我也不能坦白说吧。”馒头感觉问的多余。

“哦，那是你，我还真直接问过男朋友，他也不承认，但也不否认。而且，有次还很理直气壮说，是个人，都有那方面需要，常年在广东做生意，偶尔解决下生理需求，仅此而已，反正还想回来跟我好好过。”妮子眼睛里有些怨意，接着道：“我倒是情愿他直接否认，这样我也可能好受点。不过，这样也好，他玩我也玩，互相不耽误。”

“你多大啊，你们怎么没结婚么？”馒头有些好奇，他此前默认她是寂寞已婚少妇。

“我29岁啊，怎么？看着不像啊？比一般的女人显老么？”妮子抬头和馒头对视了下，又准备去包里掏身份证的样子：“你不信啊，我拿身份证给你看！”

“哎哎，别麻烦了，我信不信有什么关系嘛。你是一直在等着他呗？”馒头像是补刀。

妮子眼神暗淡了些，接着道“我要是结婚，早有个孩子了。我跟他从大学就认识，他毕业后在北京呆了两年，后来公司调他去广东，一年也回来几次。我毕业就在北京，不想去别处。说是等他，也对，说没有更合适的，也不想找新人才对。”

这样一来一回，馒头和妮子窝在床上，聊起各自的情感生活，像是一对久不见面的老友。馒头边聊天边摩挲着身边陌生的身体，之后又有了战意，在妮子抚慰下，这次拉长了时间，玩到双方都有些疲惫后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天下起蒙蒙细雨，春雨贵如油，柳叶抽新芽；馒头没带伞，妮子把他送到公交站后，打着伞迎着清冷的细雨，消失在街角忙碌的人群中。

馒头坐着去公司方向的公交车，两眼空空，不知是报复过后的满足，还是一晚上肉欲的满足，反正是进入人吃饱后才有的状态。

公交过了几个站，滴滴两声手机消息传来，是妮子发的：“小哥，咱们互相删除好友吧，一次就好，不再联系。”

他没有多想，回复了个“好”。按她的意思，在通讯录删除好友追梦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