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不会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也在先皇的算计里吧？”尹秋白看向殷洛的眼神中满是惊恐。

他之前一直觉得殷洛很恐怖，现在看来，最恐怖的是这位没有被人注意到的先皇才对。

“别忘了，林家可是父皇布下的局，甚至麒麟能这么快在大陆上立足，掌握大部分的消息来源，都有父皇的手笔。”

“那姑姑…….”生前被利用，死后还要背骂名。

身为母亲，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成为皇太女，却受万人唾骂；作为医者，看着自己的儿子深受剧毒，却束手无策。

“你怀疑姑姑是自杀的？”

殷洛没有直接回答尹秋白这个问题，“身为尹家的女儿，母后确实聪慧美丽，可也易碎，”殷洛闭上了眼睛，任由风穿过自己的衣角。

“她大抵真的绝望了吧，而那些家族给怀儿下的毒，母后知道怀儿这辈子都会受到折磨，实在是看不下去，选择了自尽，外祖父和父皇利用他们做实验，大概也有泄愤的成分在。”

造化弄人啊，要是姑姑没有选择自尽，先皇也不会因为思念成疾驾崩的那么早。

要是先皇还在，殷洛没有后顾之忧，那么大陆的局势只怕早就定下来了，怎么可能现在还有这么多国家在打？

尽管她是后宫之主，母仪天下，是尹家家主疼爱的女儿，却也是块易碎的琉璃，在受到沉重打击之下，终究是碎成粉末，任风吹散了。

“那利用是？”

“很简单，父皇和母后的感情是真的，不然父皇的后宫也不会只有母后一人，但是，母后崩逝之后，父皇让这件事的利益最大化也足以让人胆寒。”

尹秋白点点头，没有再开口，陪着殷洛看着天上的月亮。

“高处不胜寒啊。”殷洛喃喃说了一句之后，还是笑着和尹秋白说，“好了，去休息吧，明天你们才要真的忙起来呢。”

“好。”尹秋白并不担心，他知道，殷洛一定会恢复过来的。

现在这个情绪外敛的殷洛，回到京城又会变成那个算无遗策的长公主。

一夜无话，尽管大家都有心事，但是因为明天还有不少事情要干，他们还是强迫自己睡了，当第二天殷洛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殷洛收拾的很快，出来之后也没有多做什么，恒鸾看到殷洛出来，自然是跟着殷洛走，殷洛示意恒鸾等一会儿之后，写了一张纸条告知尹秋白自己去泉州就带着恒鸾离开了。

凌彦诚和尹秋白起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了殷洛留下的纸条。

这一路上，殷洛几乎没停，两个时辰的时间就到了泉州，恒鸾呢，几乎都待在殷洛手臂上了。

到了之后，殷洛也没有直接进城，在外面转了一圈之后，用灵力进行了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