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洛，我和你一起出征吧。”凌彦诚刻意在这个时候岔开了话题，他不希望端木殷洛始终就想这些。

这是站在高处的人一定会经历的事情，这很残忍，却也很现实。

端木殷洛看了看凌彦诚，好像真的在思考凌彦诚的这个提议，端木殷洛的目光始终都落在外面的百姓身上，“好。”

声音很轻，若不是凌彦诚的注意力很集中，甚至都听不见端木殷洛的声音，凌彦诚勾着嘴角笑了一下，少年的笑看起来很是明媚，少年的心情就是这样的简单。

端木殷洛没有去看凌彦诚的反应，一直到长公主府，端木殷洛和凌彦诚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端木殷洛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关注几个孩子的，端木殷洛甚至没有时间伤心，三年前那些人的资料就送到了端木殷洛的手上。

明萧义收集的和冬夏那里的资料都交到了端木殷洛的手里，端木殷洛收拾了一下心情，开始翻看面前和砖头一样厚的资料。

第二天一早，尹秋白蹲在角落里等着端木殷洛出来，听到门开的声音，尹秋白就已经跳起来，走到了端木殷洛的面前，看到端木殷洛眼底微微的青底，尹秋白愣了一下。

“你……一晚上没睡？”无意间瞥到了里面案板上资料的厚度，尹秋白怔了一下，“等你回来老子给你扎两针，另外殷知行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

“你一大早不睡觉就为了和我说这个？”端木殷洛有些好笑的看着尹秋白，“我没事，你赶紧回去吧，我要去上朝了。”

尹秋白停下了话头，看着端木殷洛离开了自己的院子，凌彦诚和凌明阳到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的就是尹秋白有些失神的站在那里，两人都不是喜欢说话的性子，虽然有些担心，却也没去问发生了什么。

马车上，三人的沉默显得很是突兀，直到他们站在了大殿上，那种不自然的感觉才稍稍退下去一点。

这一次殷知行的位置上空了下来，端木殷洛扫到那个空的位置时，睫毛微微颤了颤，端木殷怀坐在龙椅上，布方林按照他们之前说好的流程，在大家跪拜完之后，开始说起这件事。

“陛下，殿下，微臣有本要奏。”

“布爱卿请讲。”

布方林站定之后，手中的奏折被送到了端木殷洛的手里，“殷大人于昨夜在家中自尽，微臣找到了殷大人的认罪书以及忏悔书，请殿下过目。”

春秋从布方林手里接过了那些被装裹的很好的纸送到了端木殷洛手里，上面一个一个字落在了端木殷洛的眼中，端木殷洛面上不动声色，随手往右边递了过去，高公公立马反应过来，接过之后，递给了端木殷怀。

端木殷怀坐在那里，翻着每一张纸，也没等自己看完，端木殷怀就失去了兴趣，“布爱卿，虽然左相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但是也确实是为了北凉做了不少事情，就由国库出资安排葬礼，礼部尚书，户部尚书何在？”

端木殷怀已经做了决定，端木殷洛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户部的齐大人刚辞官，暂时还没有人接户部尚书这个位置。”

“这么说起来，阿姊有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