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意思是，我们这次出行不以赈灾的名义去，甚至不需要我们用自己的身份？”萧明礼看着端木殷洛头都没抬的样子，微微有些担心。

“是，本宫会帮那你们安排新的身份，除了这次春闱的人，你再带一批三年前的人，回来你和彦诚一人写一份报告给本宫，萧义留在京城，也是同理，这一段时间你和布方林多调查这些人。”

“微臣明白，户部的事情……？”

“那就暂时由你负责，秦玉峰刚回来，还需要时间去适应。”

“微臣明白。”

明萧义和萧明礼都朝着端木殷洛拱了一下手，两人也没有过多交流，一个站在了端木殷洛的身后，一个站在了端木殷怀的身后。

“阿姊，”端木殷怀犹豫了一下，“为什么萧明礼和军队不能一开始就去？”

听到端木殷怀的问题，端木殷洛才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看向了端木殷怀，“最近京城可能会有一场大灾，赶紧放弃所有的一切，快点走吧，”端木殷怀眼中全是迷茫，甚至歪了歪脑袋，有些不明白端木殷洛的话。

“你信吗？”端木殷洛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神，在这一刻落在端木殷怀的眼睛里，就连心脏都好像微微停了一瞬。

不信，这是端木殷怀没有说出的答案，但是端木殷洛明显就知道，就算他相信，也是因为端木殷洛是他的姐姐，而不是因为端木殷洛是长公主。

“他们没有遇到灾难，自然会觉得所有的防范都是多此一举，对我所做的一切也就不会感激，毕竟，在苦难之时如同天神一般降临，永远比提前避免灾难，更加震撼人心。”

端木殷洛的话在端木殷怀耳边炸开，之前所想不通的事情都有了解答，一直在搭建却从来没有迁徙的人们，让尹家提前教导，却从来没有对外宣扬，端木殷洛所有的坚持，在这一刻就有了答案。

“怀儿，你记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是没有错，但是大部分的人是没有思考能力的，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这样的人，最是愚昧也最是容易被利用。”

端木殷洛的神色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改变，这些事情端木殷洛经历的太多了，上一秒还把你放在神坛上的百姓，下一秒就可能希望你去死，世间向来如此。

凌彦诚和凌明阳和明萧义和萧明礼正好能隔着一段距离面对面坐着，这时候萧明礼低下的头，落在两人的眼中，明显就是他知道不少事情。

明萧义看到了萧明礼的脸色，微微皱了皱眉，没说什么，端木殷洛朝着下面的两人挥了挥手，“行了，事情也差不多了，你们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