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在背地里说这些，只是……”气氛微微有些凝滞，凌明阳轻轻握了握拳头，知道凌彦诚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件事情的。

端木殷洛笑了笑，大殿上的空气重新开始流动，“本宫知道，另外，林承羽之前和草原四部族、叶家、凌涉江、南疆，甚至是梁国都有接触，这件事，本宫一直都知道。”

六面间谍？凌明阳和凌彦诚对望一眼，这明显已经超出了两人之前的理解范围，说是这么说，其实端木殷怀也有些担心。

“阿姊，那怎么能确定林承羽一定是我们的人呢？”

看着端木殷怀已经把手上的书放了下来，摆明了就是想偷懒却找不到借口了，“你觉得，林承羽想要的是什么？”

端木殷洛也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把问题又抛了回去。

端木殷怀也没有让端木殷洛失望，在思考了两三秒之后，给出了他的答案，“名垂青史以及……”

“一统大陆，天下归心。”端木殷洛的声音很轻，但是这八个字就这样轻飘飘的砸在了三个孩子的心里，“林承羽和我是上下级，也是合作伙伴。”

包括之前的林冠云，他们不是被自己的实力吸引的，而是自己的思想，正好能这么想的是自己，正好他们需要一个位高权重的人帮助他们实现这些，所以他们选择了追随，就这么简单。

他们固然有利用端木殷洛的嫌疑，但是端木殷洛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们？

所以能坚定的站在端木殷洛身后的人，一个都没有，大家都是为了利用。

“永远记住，有些时候比起情感，利益才更加牢固。”端木殷洛不再说话，让三个孩子自己去消化这些，她没有办法一辈子跟着他们，那就把这些现实摆在他们面前，逼着他们去面对。

至少现在，自己还在，还能帮帮他们，要是有一天自己比他们先死，他们也能靠自己活得很好。

端木殷洛没有说，在华夏五千年的历史中，结束战乱，实现大一统的国家，没有一个朝代能够连续两代，一个都没有，这很残酷，但就是现实。

北凉若是没有办法成为武灵大陆最强盛的朝代，至少，她在意的人，要好好的活下去。

端木殷洛的眼神仅仅迷茫了一瞬间，就恢复了平时的样子，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一切都还未成定数，她还要做很多事。

“行了，快学吧，怀儿是，彦诚和小明阳也是。”端木殷洛这句话做了他们这个话题的结束语，他们也不是会忤逆端木殷洛的人，三人认认真真看起了面前的书。

在凌彦诚从大楚回来之后，端木殷洛简单做了一个考核，把他们学习的内容从《孙子兵法》《三十六计》换成了《通史》和《鬼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