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端木殷洛也不着急，这个声音是凌若云的，应该是布方林那里有什么新的进展了，端木殷洛现在不是很着急知道。

凌若云敲了敲门，在得到端木殷洛的回答之后，推门进来了，“姐姐，布大人和范大人已经把事情查的差不多了，我还要跟着他们吗？”

凌若云坐在一旁，手撑着桌面，一边看着端木殷洛梳妆，一边和端木殷洛说着自己这一段时间的收获，在说到女性话题的时候，凌若云下意识的有些气愤。

“姐姐！真的很过分，女孩子哪里不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就跟着布大人他们这一段时间，就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被丢弃的女婴了，有些画面布大人他们不让我看，但是我知道……”

凌若云本来激动的话语变得有些哽咽，她实在是想象不到，为什么这个世界对女孩子的恶意会这么大。

“小若云，”打断了凌若云愤怒中夹杂着难以言说的难过，端木殷洛看着铜镜里的人，说出了一句有些冰冷的话，“这条路并不好走，你以后也会见识到更多的丑陋和罪恶，现在退缩还来得及。”

凌若云愣在了一下，女孩儿反应的很快，还是笑着对端木殷洛说着话，端木殷洛叹了口气，摸了摸凌若云的头，“小若云，这条路很辛苦，我也不会一直保护你，你要学习的第一堂课不是法律，而是在面对世间所有不公的时候，都要保持冷静。”

梅兰的动作也没有因为端木殷洛转身而停止，她的速度依旧没有变化，“小若云，这很残忍，但是也很现实，无论面对什么情况，你都要冷静的用法律来处理这些事情，想做这件事，就会把自己的同情心和感性全部抛掉。”

这件事其实并不适合看上去大大咧咧实际上心思细腻的凌若云，但是她既然做出了选择，端木殷洛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尽可能帮她少走弯路。

凌若云咬着嘴唇，布方林不让她看，她就自己悄悄下了马车，那一幕不管是什么时候都冲击着这个只有九岁的小女孩儿。

不仅仅是抛弃，甚至直接杀死了那个小女孩儿，看上去似乎是被闷死的，凌若云木讷的转身，回到马车上之后整个人还有些缓不过来，布方林和范京墨两人经历得得案件没有上万也有成千了。

立马就反应过来凌若云是没有听他们的话，自己下来了，布方林也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派人给端木殷洛传了话，所以端木殷洛早就知道了凌若云今天会有的反应，她就是想看看凌若云今天来找自己，会说些什么。

不得不说，凌若云的演技确实不错，就算已经很伤心，甚至是眼泪都要落下来了，依旧吸着鼻涕朝着端木殷洛笑，“姐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的。”

她以为走这条路只要能按照律法让那些坏人受到惩罚就好了，她不知道所谓的现场，那些所谓的真相会这么让人痛苦。

“小若云，别怕。”端木殷洛把凌若云揽在自己怀里，轻轻拍了拍凌若云的后背，这个时候也就不再说教，只是默默的陪着凌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