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或者。

“嗨哟，不用管我们，反正都是会死的人。”

“在这儿装给谁看啊？”

“惺惺作态。”

“恶心。”

当时的他们没有看到端木殷洛颤抖的手和已经发白的嘴唇，端木殷洛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但是这一次过来的萧明礼也是她的绝对心腹啊，看着知县在萧明礼身边点头哈腰的样子，他们很明白这一点。

就算是被他们这样伤了心，端木殷洛都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他们……

百姓中有不少人见过端木殷洛，也参加了那时候的谩骂，这个时候再面对萧明礼总有一些心虚。

萧明礼注意到了大家的变化，嘴里有些发苦，所以后来，端木殷洛再也不会提前和百姓说这些，也是因为他们吧。

凌彦诚微微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想起曾经端木殷洛的话，突然就明白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但是百姓最是愚昧也最是好利用这句话。

赈灾才刚刚开始，萧明礼也没有直接就表明自己的态度，但是前两天的事情萧明礼想起来，淡淡撇了知县一眼，“沈慧言，你手下的人不错啊。”

沈慧言想起两天前没有回来的手下，这个时候哪敢接话啊，用衣袖擦了擦额头，只能陪着笑脸，“大人教训的是，大人教训的是，就是不知，那榆木脑袋是哪里惹了大人不高兴了？”

“呵，你的意思是，是本座的不对了？”萧明礼面色一沉，直接就点破了沈慧言的意图。

沈慧言背靠世家，也不是真的就怕萧明礼的，更何况这徐水天高皇帝远的，要是端木殷洛亲自前来，这不好说，但是一个萧明礼……

“萧大人，我这手下在我身边向来是最伶俐的一个，就是不知道哪里惹的大人不高兴，竟已经两天没有回来了？”沈慧言想起自己背后的人，弯着的腰直了起来。

装了这么久的孙子，他现在也不想装了。

萧明礼眯了眯眼睛，眼底全是压迫，“沈慧言，你在质问本座？”

“下官不敢，萧大人拿着鸡毛当……”

沈慧言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萧明礼拿出了长公主的御赐金牌，“现在呢？”

沈慧言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违背这样的令牌，直接就跪了下去，“微臣沈慧言见过萧大人。”

见此令牌如长公主亲临，这可是小陛下亲自送给端木殷洛的。

周围的百姓也纷纷跪了下去，萧明礼把令牌收了起来，“前天，那小官来找本座，竟然和本座说起了殿下的不是，本座就自行处理了，下次，需要和沈大人报告吗？”

“下官不敢。”

沈慧言也没有想到，端木殷洛对萧明礼这么放心，就直接把令牌给他的，凌彦诚站在萧明礼身后看着令牌，微微勾了勾唇角。

他的人说幽阑长公主不对，真要算起来，连他都跑不掉，萧明礼在给他留后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