痋三姑略带戏虐嘲讽的笑意,静静地盯着鬼九将术法动作完成,脸上只是轻蔑的冷哼一声。
已经在心底积压十年的恩怨,如今她是绝对不允许,眼前的仇人就那般轻易地死去。
她要慢慢地折磨鬼九,让其从灵魂深处感到久久畏惧和颤栗。
在自己痛苦的折磨中,要让对方充满不甘、万分无奈的死去。
然而,你以为死亡就算结束了吗?
不!即使在鬼九死后他也会留下魂魄。
而痋三姑最拿手的就是对魂魄的祭炼。
她畅想过许多次,要亲手用鬼九的尸骨炼制一枚骨牌。
将其三魂七魄封印骨牌内,日日夜夜都要受尽冰魄、魂火的煎熬。
要让鬼九的魂魄,永远跪伏在自己夫君的灵位前,忏悔思过!
这是她的毕生所愿,所以她要慢慢折磨鬼九,让他从心理彻底崩溃,杀人诛心既是如此!
痋三姑这般想着,裂到耳根的嘴角微微翘起,浑身用力一抖。
‘嗖嗖嗖’数十道的黑色影子,从她身上的肉瘤中陡然窜出。
本是核桃大小的黑影,在攀爬弹跳之间,相继停留在山洞的石壁上。
只是几息过后,那些黑影便化作一只只,与之前一般无二的紫黑色恶婴。
望着眼前数十只目露凶光、杀气腾腾的恶灵,鬼九和卓天阳二话不说,急忙返身向着身后的通道逃去。
若说只有那么三四只恶婴的话,他们自认还可以应付。
可是如今,他们面前却是有着几十只的恶婴。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有那么多的手脚,执意继续呆在这里,最终只会白白伤亡。
看着二人转身逃去的背影,痋三姑一声冷笑,淡淡一句“追!”
挥手间数十只的恶婴立刻身形疾动,化作一片黑影如狂风一般,向着卓、鬼二人追去。
“难怪那贼婆娘这般自信,原来暗地里炼制这么多的恶婴,真是伤天害理啊!这得残害多少初生的婴儿啊!”
鬼九一边奔跑着,口中一边对痋三姑抱怨着。
“你到底和她什么怨什么仇?让人家这么记恨你!”
卓天阳的速度一点也不比鬼九慢,望着身后密密麻麻追赶的恶婴,心中也是有些畏惧。
“哎!误会!纯粹是误会!十年前我与凌源兄一起前来采摘鬼面果,恰好相遇痋三姑,凌源无意间身中剧毒,唯有痋三姑能解,而痋三姑又对凌源十分钟意,为了保住凌源的性命,我就提议让凌源假意迎娶她,为保性命凌源也只得同意。”
“但是,任哪个男人见到痋三姑的那副模样,也不会有丝毫兴趣,所以新婚当晚凌源实在是抬不起头来,就找我要了一瓶九鞭丸,谁知他服下药丸后,却是加快体内毒素的扩散,以致洞房之时七孔流血不治身亡。”
“我又不能将真相解释给痋三姑听,所以她就一直以为,我因为嫉妒所以害死凌源兄的!哎!我能嫉妒个啥!”
鬼九无奈的一声叹息,引来卓天阳的侧目张望,“这...这还真是个误会!但是,你怎么会有那种药带在身上?”
“那不是重点!”
鬼九回怼一句,扭头看到恶婴逐渐拉近彼此双方的距离,立刻提议道:
“此地空间狭窄不易联手,你我暂且分开!”
“好!”
卓天阳附和一声,立刻以退为进、辗转迂回,二人在来到一处岔口时,当即左右分开,引得身后那些恶婴也分为两拨。
恶婴们在追赶之间,也想借助通道间的地势,拦追阻截下二人的速度。
但是却殊不知,鬼九对敌经验丰富,即使在奔跑之余,脚下都在踩着七星八卦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