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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痛苦的鸣人

阴暗的角落被照出亮光来,妖兽即将碰到鸣人的手前多出来一道黑色的铁栏,将它和那蹲在浅水坑里不停哭泣濒临崩溃的小孩隔绝开来,它试着用指甲去触碰那黑色铁栏,却受到翻倍反噬回来的伤害,痛的差点维持不了尾巴。

“真该死……波风水门……”它的声音骤然降低,但沉浸在痛苦中的鸣人并未察觉。“人都死了还在坏我的事。”

“别说了……别再说了……!!”但这黑色铁栏给了鸣人喘息的时间,他捂住脑袋崩溃的哭喊道:“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啊!”

虽然——虽然他和佑香才认识两天,但是他的直觉在告诉他,佑香绝对不是妖兽口中说的那种人!!!

她会给收拾房间买新衣服,还会温柔的擦拭掉他脸上的血迹,还请他吃好吃的拉面。

最重要的是,她会牵着他的手一起走在木叶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去河堤边,告诉那群曾经欺负过他的小孩子,她是他的朋友,佑香绝对不是妖兽口中所说的那种人!

“呵……”

鸣人脑袋中的回忆被一道嘲弄的笑声冲散,那属于佑香的笑颜瞬间烟消云散化为一片虚无,鸣人原本缓和下来的情绪再一次濒临崩溃。

“回忆有什么用?谁都能给你买东西,请你吃拉面,这些事情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才能做,才两岁的小屁孩能懂什么?这都是大人教她的,所以她才会这么做,不然你看……你都这样了,你的好朋友为什么不来管管你呢?”

“你多痛苦啊,你痛苦的快要死掉了,而你的朋友在做什么呢……”

脑海中佑香的那张脸重新出现,可那脸上的笑容却变得和以往不太一样。

鸣人‘看’见佑香的脸上浮现出近乎于阴险狡诈的笑容,耳边‘听’到属于佑香的声音说出的一些令他伤心欲绝的话:“我才不愿意和怪物做朋友呢……他不是害死村里人的怪物么?那么可怕的怪物,我才不会去亲近他……死了算了,而且他长得很丑……我不爱和丑人打交道,看见就烦。”

那些声音清晰又刺耳,像有无数根针一样往他的心口扎。

谁叫他怪物都可以……但是佑香叫,他好伤心,好想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鸣人抱着头大喊一声,他被这头痛弄的在地上直打滚,脸深深的埋进衣袖里,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佑香不是那种人不是那种人——你走啊,你快走!!!”

“……”

“砰砰砰!!!”

有一道女孩的稚嫩嗓音穿透了黑暗,传到他的耳朵里。

“鸣人?鸣人你怎么了?”

“砰砰砰!!!!”

“为什么在里面叫我的名字却不开门呢?会不会是被挟持了?哥哥,你帮我撞开。”

一人沉默不语但准备动手:“……”

另一个稚嫩一点的男孩声音吐槽道:“这好像不是在叫你的名字吧佑香……况且被挟持也不应该发出这种声音,叫你的名字不如叫警务部的人来。”

“诶?原来木叶警务部是这么厉害的存在吗?不愧是父亲所在的部门呢,就是很厉害。”女孩声音夸完又指挥道:“我不管,你也去撞。”

大力的敲门声从门口传来,其中还掺杂着其他人说话的声音,门口一阵嘈杂喧闹。

鸣人抬起泪眼朦胧的脸诧异地朝门口看过去——

“嘭——!”

又是一道惊天巨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惊的树上栖息的鸟儿都嘎嘎叫着飞远了。

鸣人隔壁住着的两户人家早就在鸣人蹲在房间哭喊时就不耐烦了,这会儿听见隔壁传来的嘭嘭嘭响声更是烦躁的不行,打开门冲着鸣人家门口怒吼一声:“干嘛啊?!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啦?!扰民啊?!!!!”

刚骂完,住户们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鸣人家门口蹲了一个鬼,连身体都没有的白毛鬼!!!那鬼悬浮在半空中,白色的头发凌乱不堪,红红的舌头快要拖到地上,看着异常吓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啊!!!!!”怒吼声变成尖叫声冲破云霄,人仰头就倒了下去。

“嘎嘎嘎——”剩下的几只鸟儿也嘎嘎叫着飞远了。

佑香仰头看鼬和佐助,沾满番茄酱的鬼脸上是让人看了都感觉到害怕的表情,偏偏语气十分淡定:“哥哥,佐助,我很像鬼吗?”

“……”鼬将她戴着的鬼面具取下来,替她把头发梳顺。“这是谁给你买的?”

佐助从鼬手上夺走那面具,顺手往门口的垃圾桶里一丢:“不好看,这面具做的不太真实,佑香,下次给你买个好看点的。”

“止水哥给我买的,哥哥,上次你们一起出去,他问我想不想要礼物,我说我想要一个鬼面具,他就给我带回来了。”佑香没注意看面具被丢了,一一回应着哥哥们的问题。“那你要记得给我买哦,佐助~你千万别忘记了。”

宇智波止水是宇智波鼬的好朋友,两人年纪相仿,关系十分亲近。平时止水来找鼬时,也会顺道和佐助以及佑香说说话,时不时会给两孩子带点好吃的好玩的,因此和孩子们之间的感情也亲密。

“……那还是算了,你用止水哥的吧。”佐助又把丢回去的鬼面具捡回来,还好鸣人今天回屋后还没有产生垃圾,那垃圾桶里只有干净的垃圾袋,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三人自顾自的说着话走进屋,跟进自己家门一样,鼬还顺手将踹坏的门重新安好,又和屋内正中央半倒着的鸣人极有礼貌地说了句:“打扰了。”

“啊,没关系。”鸣人下意识的有礼貌回应,实际脑袋还没转过弯来。

佐助拧着眉头,看着那躺在地板上的人,眼睛跟雷达似的将人上下扫了个遍。

脸上有胡须,衣服脏兮兮的,嘴巴从刚才到现在就震惊的没闭上过,一直呈O型状。

看起来傻里傻气的,妹妹为什么会和这种人交朋友?

哼,当玩具都不合格!他可以给妹妹找一个更合格的玩具!

“喂,鸣人,回神啦。”佑香将提过来的食盒放到鸣人身边,蹲下来在他呆滞的双眼前挥挥手,满脸好奇的问道:“你刚刚为什么叫我的名字?你挺厉害嘛,我才刚到门口,还没敲门,你就能知道门口的人是谁?”

“啊……?”鸣人眨了两下眼睛,他的眼角还有尚未干涸的眼泪,顺着脸颊的弧度,没入衣领中。“佑香,你是活的吗?”

“嘁。”佐助鼻尖发出轻哼,对鸣人的不满快要溢出来。

“鸣人?你傻啦?”佑香伸手拉扯住鸣人的脸。

“嗷!痛!”鸣人吃痛的捂住脸。

佑香收回手站起身来:“痛就对了,痛就代表不是做梦,那我肯定就是活的啊!”

“啊啊啊真的是你!!”鸣人一扫刚才的阴霾,慌忙站起来,欣喜若狂的喊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是……说的那种人的!!!”

“嗯?”佑香发现他话语中的重点:“谁说我是什么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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