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香朝他投去一个“安心啦”的眼神,转头看向纲手:“漂亮姐姐,我怎么会是叛忍呢?我都还没从忍者学校毕业呢,我连忍者都不能算诶!顶多算个实习生,实习生被人追杀逃出村外找了许多年才找到回村的路……我的事迹应该被写成坚强励志的个人故事诶!怎么都不可能被判定为叛忍吧?”
“再说了,我并没有做对不起村子的事情,我的哥哥之所以成为叛忍,是他杀害了全族人,并且直接跑掉了,所以他是叛忍,我连护额都没有诶!!”
“……”
纲手的一腔怒火被闷回去,张了张嘴,也的确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
她说的的确有道理,连护额都没有的人,怎么算的上是叛忍呢?
说白了,纲手只是不想看见拥有双勾玉的宇智波在外面乱晃。
她沉声道:“村外的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危险的多,你只有在木叶村内,才能保证你的安全。”
木叶村的忍者们信奉火之意志,纲手和自来也常年在外,他们见过太多忍界的悲惨故事了,比起外界来,木叶村的确是最适合孩子们成长的地方,那里祥和、安宁,是一片净土。
“我知道你在担心我啦漂亮姐姐。”佑香坐起身来,“可是……没有人能保证我回去后不被追杀,对方已经把我追出了木叶村,他知道我是谁,他是不会放过我的,我回到木叶村,真的会安全吗?”
“我知道自己和对方实力的差距,我被他连着踹了两脚,从高空坠落,后背砸向大树,浑身的骨头都坏的差不多了,毫无还手之力,最后侥幸跳下悬崖得以逃脱。如果不是遇到白,我早就死在那片雪地里了。”
她说的轻巧,三言两语就概括了自己当时的惨状。
但当时有多痛,只有佑香自己清楚。
她从小到大从未受过如此严重的伤,掉落在海水中时,那带着咸味的海水铺天盖地的朝她涌过来,她的伤口还没修复,就碰到了海水中的盐,疼的她抽搐到快要晕过去,可她知道,若是在这里晕倒,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于是她强撑着一口气,求生的意识以及复仇的欲望侵占着她的大脑,促使她一刻不停的顺着海流往前,起起伏伏,她在大海上如同孤苦无依的浮木,在漂泊了一整天后,终于靠了岸。
寒冷将她的感官封死,她感觉不到疼痛后,身体反而迎来一种舒适轻盈的感觉。
那是冻死的前兆。
可佑香已经抬不起手了,雪花落在她的眼睫毛上,使得她旧伤未愈的眼睛愈发的感到酸胀不已,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个时候的我若是回到木叶村,无异于是羊入虎口,自己送上门去。我遇到他之后,依旧会没有还手能力,或许我还是会被他追出来……”
白听着心疼,紧紧握着佑香的手。
“我也能把白带回去,可那样……白会不会也因此被追杀呢?敌在明,我在暗,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他想获得我的眼睛,可我不想把我的眼睛拱手让人。”
“我当然想回到木叶村,佐助还在村子里等我,我必须要回去。但不能是现在——我要变的更强,我要能保护自己,我不想再体验一次生命被别人握在手里的感受了,我要把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