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觉得父亲和父亲之间真的很有差距。
鸣人和我爱罗一样是人柱力。
但鸣人的父亲会在生死存亡之际将生的希望给鸣人,他和玖辛奈阿姨都希望鸣人可以健康快乐的活下去。
而我爱罗的父亲……明明活着,却要通过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来证明我爱罗究竟有没有价值。
可能佑香自己没有成为“影”一类的人吧,她目前无法理解作为“影”需要背负的责任和命运究竟是什么。
但……
佑香头上冒出星星点点的小问号:“怎么所有的影都喜欢把尾兽放在自己的亲人身上?”
这话问的倒是没错,也的确是重点。
毕竟各个地方的人柱力,基本都是影的亲人。
尾兽在自己身边最容易控制,也更容易为“影”所用。
小系统们都没说话。
佑香继而又想到她的父亲。
宇智波富岳生前是严厉的,也是慈爱的,想要为宇智波一族争夺更多权力的父亲,想要去带领宇智波一族走向辉煌的父亲,却在选择保住孩子还是保住族人上,他沉默地选择了保护孩子。
在这一刻,他的慈爱达到了顶峰。
宇智波富岳从来不会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伤害到孩子们。
佑香从小到大都是在爱与关怀中长大的,她真的很难理解父亲派杀手来刺杀孩子这件事情。
一想到父亲,接连着肯定就会想到母亲。
父母去世的画面一直清晰的存在于佑香的记忆中,她嘴上可以若无其事的和宇智波鼬开着玩笑,是因为她知道——哥哥比她更加伤心与难过。
作为她的哥哥,宇智波鼬与父母相伴的时间更长,父亲在生命消亡前的最后一秒,还说过哥哥是他最为骄傲的孩子,在如此环境下成长的宇智波鼬,对父母的感情肯定比她的还要深。
哥哥才是最伤心的那一个,她怎么能在哥哥面前表现出悲伤呢?
这可能会导致哥哥当下的行动受阻。
路已经选择了,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他们都需要朝着既定的那条道路前行,无法回头了。
佑香的心一下就沉寂下来,豆大的眼泪在无声中潸然落下,一点前兆都没有。
不仅小系统们震惊了,就连一直等着佑香回话却迟迟等不到的我爱罗抬起头来,一看,对方已经哭了,他也愣住了。
这还是我爱罗第一次见女孩子哭,那双璀璨明亮的黑眸瞬间黯淡,她敛眸,黑白分明的瞳孔内倒映出丝丝红血丝。
“你……”
我爱罗下意识的思考,是不是自己刚才哪句话说的有问题,但他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佑香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从树上跳下去,闷头就往白怀里钻。
“怎么了?”
白和君麻吕都站在树下等她,白在树下看书,君麻吕在另一边锻炼,见状,君麻吕也跟了过来。
“哭了?”白察觉到胸口衣服上传来的湿气,他愣了一下,抬眸,冰冷的目光冷冷的扫过我爱罗的脸。
我爱罗被冻的一激灵,他之前只关注过那个白发绿眸的少年,对方那独特的血继限界以及望向人时眼底藏都藏不住的弑杀与血气,都让他的心感到颤动。
因此,他也忽略了这个黑发黑瞳、柔美的好似一名女孩的少年。
“不是我。”
我爱罗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他看出对方的厉害,但也不能在此时和对方交战,眼前还有个小女孩突然哭了的事情没解决呢。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了。”
别说我爱罗了,就连时刻关注着佑香的小系统们都拿捏不准她的心思,谁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哭成这样,气氛瞬间陷入沉寂。
君麻吕脸色很不好看,他仰头,冲着我爱罗放狠话:“最好不是你。”
言下之意很明显——是你你就完蛋了!
我爱罗:“……”
难道真的是他?
此时,佑香也哭的差不多了,她轻轻扯了扯君麻吕的衣袖,脸还闷在白胸口:“我没事。”
带着哭腔的声音让白和君麻吕听了都忍不住皱眉。
这还没事?
“我们先回去吧,我想睡觉了。”
一听,君麻吕立刻在佑香面前蹲下:“我背你。”
佑香转了个头,熟练的爬到君麻吕的背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又将头埋下去了。
接着,三人看都没看树上的我爱罗一眼,瞬间离开了这里。
我爱罗的脸色也同样不好看,他莫名其妙的拧起眉头,心中却因为刚才那女孩的眼泪而感到烦躁不已。
“真的是我惹哭的么?”我爱罗陷入深深的怀疑中。
他的声音却消散在风中,无人能听见,也无人可回应。
在树干上又坐了几分钟,我爱罗最终还是站起身来,朝树下跳去,却在下降的过程中,听到了什么东西掉到沙地里的声音。
他垂眸,低头一看。
脚旁边是一个小袋子,我爱罗捡起来打开。
里面是几颗包装华丽的糖果,还有一张便签纸。
不是他的东西,那就只能是刚才那个小女孩的东西。
是趁他睡觉时塞过来的么?
他皱着眉头打开便签纸。
紧皱的眉心却因为上面的几句话而渐渐舒展。
“吃糖心情会变好,心情变好人就不会老。开心点吧,你是小孩,不是老孩。路还很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