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当初琴酒猜测的一样,游隼当时的死,果然跟组织内部的党争有脱不开的关系。
但琴酒猜错了一点,游隼并非因为被两方势力拉拢而陷入死地。
而是因为她是目前元老里最年轻的一位,不仅完全忠实于老板,而且深得老板的信任。
正是因为她的权力过大,又不愿受人管教,所以她成为了那些想要削弱老板势力之人的第一个首选。
只不过这一次,游隼不仅有所防备,甚至还成功脱身,并告知了老板,这几天受到了秘密的保护,同时组织也清扫了组织中的叛徒,遏制住了那些蠢蠢欲动、想要造反的心。
此时游隼坐在会客室里头,手撑着下巴听着乌鸫跟她和老板汇报着事情的经过。
想着把手里的纸巾给扔进垃圾桶里,却愣了一下。
哦对,现在乱扔垃圾是不会扣分的了。
害。
游隼坦坦荡荡地把刚擤了鼻涕的餐巾纸堂而皇之的扔在桌子上,然后瘫坐在座椅上,毫不顾忌地打了个饱嗝。
老板不动声色的挥了下面前突然弥漫的酸臭味,“你这是饿死鬼投胎吃这么多?”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稍微有些洁癖地挪开了身子。
游隼点点头,这几天疯狂吃在日本没吃过的美食,你真不知道她之前过得都什么日子。
要不是怕被当神经病,游隼真想立马就躺老板腿上哭诉那段心酸经历。
不过也是这三天里,让她真的有了回到现实的真实感。
还有……某个再也打不通的空号。
乌鸫汇报结束后,游隼终于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事情解决了,意味着她的人身自由也解禁了。
于是趴在桌子上侧头看向老板,眼神可怜地祈求道,“我想放个长假,出去散个心,可以吗?”
“我以为你会跟我生气。”
“怎么会呢?”游隼懒散地从桌子上起来看向老板。
老板微微颔首,示意让乌鸫出去后,才缓缓开口,“这件事情有我的责任,是我没管理好下属,让我差点失去你。”
“你这么认真……我还真有点不习惯。”游隼试图回忆以前的老板是这种性格的人吗?
毕竟在她记忆里,现在就记得琴酒那个组织的boss婆婆。
老板笑了声,有些怀念的感慨道,“毕竟你十六岁就来了我这里,那时候你还正好是叛逆期难相处的阶段。所以你能这么一直忠于我,我真的很开心,所以也不想辜负你。”
游隼有些吃惊地望着老板。
这是我娘家!
不是。
不是。
是我性缘脑了,怎么脑子里全是这东西。
对游隼而言,信任真的是个很遥远的词。
因为老板给了她足够的自由和金钱,所以她才能在这里给她干活,还等着以后老板老了,她也就退休领着国家发的养老金混混日子就差不多了。
游隼胸口涌过一丝暖流,然后掏出了手机,“谢谢你……老板。我这就把投暗网上的通缉令给撤了。”
“……………”
老板忘了,这人是记仇的。
怪不得感觉最近自己脖子凉嗖嗖的。
老板无奈叹了口气,“行吧,那你打算去哪里散心。”
“日本。”游隼不假思索地回答。
“怎么去那里?你不是最讨厌日本了吗?”
“人不讨厌。”游隼收起手机笑嘻嘻道。
老板一听,更急眼了,“那不行,那我更不支持这段关系。”
游隼摆摆手,“放心,他不是日本人。”
“噢——”老板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声音,没想到这样不知感情为何物的人居然长出心来了,有个让她想见的人了。
然而老板话锋一转,“不过英国人也不行,伦敦奥运会和圆明园的仇一个都不能忘!”
游隼:…………
溜了溜了。
“对了。”游隼离开会议室之前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你包二奶的事情我真的不会到处乱说的!”
“快滚——!”
……
游隼很快就滚了,第二天就坐了最早的飞机航班抵达了日本。
她站在东京街头,抬头看着眼前那座红色的建筑物。
这里的地标是东京铁塔,不再是东都铁塔。
以前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这话不对。
应该是最远的距离是没有距离。
不在一个世界,连衡量的标准都没有。
游隼顿时大彻大悟,对爱情又有了更进一步的理解。
当然不是指她和琴酒的爱情,她还没性缘脑到这个地步。
只是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