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师弟,你不参与小英杰会了么!”
宫钰白眼见玉人尹火急火燎的就要跟着天阙台的人手一同前往悬壶堂,连忙提醒道:
“第二阶段还没有结束,你若是离开擂台超过半个时辰,第十八号擂台便会默认无主了!”
诚然,因为第二阶段是给予失败者逆袭机会的阶段,所以第一阶段的优胜者相比之下有很大的特权。但为了防止有优胜者用各种借口拖延修整时间的长度,以此回避强大的挑战者,这一阶段还是存在有利于挑战者的规则公布。
即,优胜者不论是受伤休整也好,中场歇息也罢,若总时长超过半个时辰,便会默认归还现有排名。
毕竟,若真的让一些无耻的角色用各种借口拖延过整个第二阶段,那么这个阶段也就没有了存在意义。
“放心,我会在规定时间内回来!”玉人尹头也不回的喊道,旋即混入了天阙台工作人员的人群之中。
他不止是担心两人的状态,更重要的是,刚刚还收到了那云阙君栾虞祥的真灵传讯。
真灵境界以上,便已经脱胎换骨,可以算得上半步神仙,一心一念之间灵力都会有所回应,更不必说区区的传音之能。
就在他御起灵力,运转功法,托住潜龙金玉盘尝试感应两小君的道心状态时,那家伙的传讯正好传播过来,那清冷而讨厌的嗓音突然回荡在他的脑海当中。
“你家父母已经在骁武台外堵着你了。自己想办法躲过他们到我闻天阁来,我会替你解释清楚。”
“你要是希望你那小女友也留在东方城,便尽快过来。”说到这里时,他的语气一转,又显得有些玩味。
玉人尹只得偷偷混进这帮托负、急救两小君的悬壶堂医师和天阙台人事之中,不动声色的同一位悬壶堂的女医师换了长褂。
“你搞什么?”这女医生虽然疑惑,还是将一身白褂脱下来递给了玉人尹,狐疑的目视他鬼鬼祟祟的换了衣服。
“姐,你救了我一次,便再救我一次!”玉人尹正愁这一身月白色的长裳显眼,眼见遇到了面熟的人,哪肯放过这个机会?
“算我求你,玉某感激不尽!”他用满脸的哀求之意成功得到了这位刚加入悬壶堂没几天的女医师的怜悯。
另一边,骁武台中央。
“言圣,别玩了。”
另一边,君衣夜皱着眉头看着吕言圣游刃有余的应对第八和第四两人的联手,心神始终无法平静下来,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哦。”吕言圣面无表情的回答,只是语气中似乎暗含着细微的失落之意。
“衣夜,我总感觉你的养气功夫大不如以前了。”他认真起来,眉心的金鳞妖瞳徐徐展开,一身尸山血海一般的杀气自他周身荡漾,顿时让对手感到恐慌不适。
若论同辈,大抵只有镇法城的那位沈荣司的一身杀气可以与他匹敌。这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只有在战场上才能逐渐养成,但少年中的高手大多也不过是温室中的花朵。他们天资高绝,资源雄厚,按部就班的修炼便大有机会跨过仙凡之隔,哪里愿意经历九死一生,人命如草芥的杀伐战争?
“你说的对。”君衣夜闻言,心头一震,连忙内视己心,果然发现道心受到了情绪的影响。他福至心灵,念动宁心咒,这才平复下来。
饶是他从来狡狯如狐,有容乃大,夜君邪身为大太子逃宴、偷渡等一档子事还是给他带来了很大的震撼。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消息恍得他心神不宁,这才有些乱了阵脚。
君衣夜长舒一口气,灵气震荡墨雨淅沥,灵光透过瞳孔射出他的双眼,那一双明亮的眼瞳看起来淡然而深邃。
“四品神通,灵鹤归相!”
他念动真诀,四翼妖鹤罡灵戾叫一声,羽翼一振,飞速俯冲到吕言圣身后,随后渐渐融入他的肉体。
这罡灵彻底融入吕言圣的背后,忽的变作实质,四只羽翼丰满、洁白修长的肉翅舒展开来。自他肩头,更是左右各自闪出一道灵光,有两只鹤首伸出颍长的脖颈,角喙锋利。
这鹤翼、鹤首,并非只是威武的装饰,乃是实打实的长在吕言圣身上,全然受他掌控。这所谓的灵鹤归相,竟是一种另类的塑魂法相,能够作用在他人身上!
吕言圣感到身后忽的多出四只长翼,顿觉惊喜,显然不是第一次享受这种神通,连忙舒开翅膀,腾云而起,手托长槊,杀意渐浓!
“速战速决。”君衣夜盘腿坐在吕言圣身后一侧,如同一个品茗观战的悠闲观众,语气淡然的说道。
“那是当然!”吕言圣得了这两双羽翼,身位腾挪比平日更快了一倍有余,两只鹤首在他的驭使下如同两支伺机而动的短枪,攻击之密集连贯让那两人联手都难以招架!
“开冀帝舞十二斩!”
正当吕言圣以一敌二、威风凛凛的时候,东方青龙与尉迟凌的争斗也正式结束。
“就说你还要再沉淀几年吧?”尉迟凌撤去被毁坏的四分五裂的冰墙、冰柱,看着单膝跪地、喘气如牛的东方青龙,不无得意的说道。
“凌师姐厉害。”东方青龙闻言,并不恼怒,只是气血一震,将粘在脸颊、衣装上的冰雪尽数融化。他向来磊落,愿赌服输,抬起头来朝着亭亭玉立的尉迟凌说道:“青龙尚不能战胜白天的凌师姐,深知是底蕴不足,往后自当更加刻苦。”
他身居东方城,身为东方道宫的首席,自然消息灵通。既然听说了尉迟凌夜间映照水曜的特殊手段,便清楚她在夜晚比在白天要更加强大几分,他不敢托大。
“败而不馁,还是个好幼龙。”尉迟凌见他乖巧,调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东方青龙却忽的红了脸,羞恼的朝着尉迟凌吼道:
“青龙已经二十五岁,莫要再提幼龙之名!”
却是当初某一场百宗聚会时,东方青龙被他父亲提及,称是“我家幼龙,诸君见过,往后可要多多关照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