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四天后,大奎灰头土脸,像只穿山甲似的从洞里钻出来,满脸喜色地冲麻哥道:“差不多了!”
麻哥立刻钻进了洞里,往前爬了一会,尽头处被加宽加深,他站了起来,抬头一看,只见头顶上露出了一片水泥地基。
他仔细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倒退着爬出洞去,戴上一副那种能完全包裹住头部的防毒面具,又戴了一双厚厚的帆布手套,拎着一个小桶又爬进了洞里。
他站在水泥地基下,用一把刷子蘸了小桶里的液体,快速在地基上刷了几遍,立刻退了出去。
“虎子,把灯熄了,门打开,都出去。”麻哥盖好小桶,一边摘下防毒面具和手套,一边冲虎子说道。
一股刺鼻的味道已经从洞里飘了出来。
虎子立刻关灯开门,几个人快步走到门外,蹲在路边用手掌遮挡住烟头吸着烟,小胡同里一片漆黑,连路灯都没有。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面包车被停到了胡同的另外一头。
“确定店里没人吧?”麻哥轻声冲二河问道。
“没人,我已经连着观察了三个晚上了,再说咱俩以前不是也观察过了吗?”二河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麻哥说了一句,又道:“一会你把车开过来,货到手,咱立刻就走!”
“嗯。”二河应道。
过了差不多四十分钟,麻哥道:“差不多了。”
二河起身去胡同另外一头把车开了过来,停到店门口。
几个人回身进屋,拉下卷闸门,每个人背了一个硕大的登山包,戴了防毒面具和手套,鱼贯下洞。
麻哥拿出一把用毛巾包裹着的羊角锤,轻轻在水泥地基上敲了几下,随即闪身躲开。
咔啦几声,几块水泥块掉落,麻哥伸头一看,头顶出现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他打开一支用红布蒙着灯头的手电筒,叼在嘴里,双手扒住洞口,一用力爬了上去。
屋里黑漆漆的,麻哥用手电筒照了一下,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角落里放着一张单人床,旁边是三四个冷藏柜,靠墙根一溜整齐的码放着十几个大玻璃罐子。
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照了一下那些玻璃罐子,里面都是虫草,一根根非常粗大,品相极好。
他又拽开冷藏柜的门,里面也是用玻璃罐封存的虫草。
他轻轻打了个响指,大奎等人也爬了出来。
“我滴个亲姥姥,这下发财了!”虎子看着满屋子的虫草,兴奋的两眼放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