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就听见赵夫人哭的肝肠寸断。
陈太医从房间内走了出来,眉头锁紧了,口中喃喃自语,“奇怪了,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症状,分明都没有外伤和内伤,可这孩子为何昏迷不醒?老夫已经用针灸试过了,无论是什么方法,都没有用啊,最关键的是,老夫在不同的时间为他诊脉,不过是间隔了一小会儿,这孩子的脉搏力度就不一样了,刚才脉搏还有力度,这会儿就变得病弱垂危了。”
赵大人眼眶通红,他抓住陈太医的手臂,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陈太医,我这儿子不过才五岁啊,怎会遭此大难啊,他身上也没有伤,就要这样夭折了吗?这不该啊,就算是有天大的祸事,也该是冲着我来的,为何要祸及到我的儿子啊。”
陈太医眼神不忍,他长叹一声,“赵大人,不是老夫不想救他,实在是无能为力,查不到病因,无法对症下药,这对于医者来说,也是很头疼的一件事情。”
赵大人瘫软在地上,跟雄鹰一般的男人,也是老泪纵横。
这般凄苦的画面,连谢九霄都看不下去了,他轻喊一声,“昭昭!”
虞念昭回过神来,指着院子里的花问,“这些花是谁种的?”
赵大人的哭声停住了,他抹了一把泪,有点回不过神来,下意识的回答,“这是花娘种下的杜鹃花。”
“花娘?我不是提醒过你吗?要提防名字中带花的,她人呢?”
“王妃的话,卑职一直铭记在心,也确实是想到了花娘,可在追寻幺儿回来之后,已经找不到花娘的身影了。”
“肯定是花娘害了航儿,她这是畏罪潜逃了。”赵夫人双眼红肿,她满眼的怨恨,“我当初早就说过了,花娘心比天高,入府之后未曾诞下子嗣傍身,早就想要对航儿欲行不轨了,这些话你若是早早的听进去,航儿会到今天这地步吗?儿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就都是你害的!”
赵大人捏紧了拳头,表情万分痛苦,“我本无心男女之情,那会儿全被她养花的技艺所迷,就将她带入府内养花了,谁知会有一天鬼迷心窍的就和她成了那等错事,只能把她收做妾室,可我对她无意,她也醉心于养花,我以为也就这样简单的过日子了,谁会料想到她会……”
赵大人也觉得憋屈的慌,他看守诏狱,原本就忙碌的很,若非那天晚上喝了几杯,醉的迷迷糊糊的,也不会让花娘有了可趁之机。
“哼,说的好听,你夜宿书房的时候,都是花娘给你送吃送喝的,你对她如果一点心思都没有的话,她至于勾搭你吗?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做一个巴掌拍不响吗?”
赵夫人一点也不相信他说的话,此时此刻,夫妻之情淡化成水,只剩下满腔的怨恨。
“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论谁对谁错。”虞念昭走进了房间,看见躺在床榻上的小男孩,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他的魂魄离体了,如果不尽快找回来,他的躯体就会消亡。”
虞念昭凌空画符,一道金色的符箓印在了小男孩的额头上,“我现在先用安魂符稳住他的生命体征,必须在二十四个时辰内把他的魂魄找回来,否则,就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真的吗?王妃,我们的儿子还有救?”赵大人擦干了眼泪,跪在虞念昭面前磕头,“请王妃救我儿一命,以后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