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病的,可能是累的,沈透眼尾泛着淡淡的红,眼里还藏着一点“你怎么不关心我”的委屈,靳祈雾望着他,心里说不心疼是假的。
但姑娘心更硬。
长叹一口气,她伸出手轻轻地将沈透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没说一个字,手上却做着安慰他的动作。
此刻的沈透又怎会察觉到,这个表面上心疼地把他护在怀里的女人,心里其实正在盘算着,究竟该选在哪一天和他告别。
……
一星期弹指一挥,沈透病好得差不多了。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车祸留下的后遗症,这几天,特别是晚上,头痛时常发作。
但之前和法国客户的合作正好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他不得不频繁外出应酬。
相比之下,靳祈雾则成了家里的“宅女”,忙着在家写简历,为自己的未来铺路。
两人聚少离多。
这天晚上,沈透刚从巴黎出差回来,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了身衣服来到客厅。
看样子是又准备出去应酬了。
靳祈雾坐在沙发上,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光映照在她脸上,她随口问道:“今晚又要去哪儿‘征战’啊?”
沈透在她身旁坐下,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亚洲的客户来伦敦了,我带他们出去玩一玩。”
靳祈雾点了点头,凑到他脖颈间轻轻咬了一口,声音比往日多了几分娇媚:“那哥哥晚上早点回来哦,别让我等太久。”
沈透呼吸着,看着她的眼睛,眼神里闪烁着某种复杂的情绪,仿佛在问“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易燃易爆炸的气息。
靳祈雾微微挑眉,未言一语,却胜似千言万语。挑着眉,同时也在挑着他。
沈透捧起她的脸,额头与她相抵一会儿,缓缓说:“雾,等我回来。”
她轻轻推开他,示意他该出发了。
沈透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再次俯身,在靳祈雾的耳边低语:“说好了,不许反悔。”
靳祈雾故作不解:“干什么?我什么也没说。”
沈透捏她的脸,“我争取早点回来。”
靳祈雾狡黠一笑。
其实,不仅只有沈透在努力克制自己,而她又何尝不是。
又不是只有男人才想睡女人,她也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人,尤其是看到沈透病恹恹的样子时,那种想要占有他的冲动更加强烈。
就像那天在希斯罗机场那两位韩国姐姐说的那样,“超帅,身材也好……好想睡他!”
靳祈雾嘴上不说,心里不得不承认,她也有同样的想法。
这地下恋不能白谈,总得留下什么作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