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透从浴室迈出,偌大的king size床上却空荡荡的。
他眸色沉下去,从心底涌上来一股不好的预感。
那丫头动不动就玩失踪,这次又打算消失多久呢?
叹口气,他走到床边,却发现床头柜上静静地躺着一张纸条。
沈透心头一沉,走近一看——
“分手吧。”
很遒劲的三个字。
他从没见过她的字,也从没想到她写字会是这样的风格。
这下,不仅是头疼,连肝都开始疼。
她可以跟他闹脾气,可以打他骂他,可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理他,但唯独不能提分手。
沈透的眸色愈发深沉,紧抿着唇,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张纸条。
他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虽然两人偶尔会有争吵,但每次都能和好如初。
他坚信这次也不会例外。
将纸条丢进垃圾桶,他咬牙:“想都别想。”
沈透拨了祈雾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又给她发微信,消息被拒收了,提示他已不是对方的好友。
这下,沈透彻底慌了。
这回不是生气,是直接嫌弃他不行?
沈透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只是头疼,再加上她一直喊疼,他就没敢进去,这都能直接给他判死刑?
他穿上衣服,匆匆走出房间,去找她。
从凌晨两点半一直到第二天日落,没有,伦敦的角角落落他都寻遍了,没有她的身影。
最后,他收到一笔来自崔智善的转账。
崔智善表示也不知道祈雾的去向,但祈雾给她汇了一笔钱,让她先还给沈透。
她说:“沈先生,祈雾她让你……不要找她。”
昏暗的房间里,沈透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他的眼睛酸红,眼中最后的一丝光芒也黯淡下去。
她这是要彻底和他切割吗?
家里属于她的东西全都还在,可她再也没有回来。
……
三个月后,京城。
靳祈雾刚从公司出来,包里的电话响起,她拿出来看了一眼,白眼一翻,接听,“又怎么了?”
祁彻的助理声音弱弱的:“靳小姐,祁总他在MIST喝多了,您方便过来接一下他吗?”
靳祈雾深吸一口气,“张助理,你不能送他回家吗?”
张助理咽口水:“祁总他点名要您过去接他……”
“我是在他牌子上的嫔妃吗?他点我我就必须得去?”靳祈雾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与不耐烦,但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我知道了,你等一下我,我马上过去。”
张助理:“靳小姐,我最近每晚出来接祁总,老婆都怀疑我出轨了,我得马上回去了,您过来直接找祁总哈,找不到的话您就联系酒吧老板哈……”
“张助理,这就是你做……”她还没说话,那边的张助理就已经挂断电话。
靳祈雾皱了皱眉,心里对祁彻的任性感到十分不满。
这货跟隋知都分手快三个月了,怎么还能整天念念不忘的喝酒麻痹自己呢?
而且,他喝酒就喝酒吧,为什么每次喝醉都要点她过去接他?
深吸一口凉气,靳祈雾努力让自己冷静,她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祁彻现在是她顶头上司,她不能得罪。
她已经决定和过去的一切划清界限,包括与祁彻那段复杂又模糊的关系。
从前他总是能在她试图抽身的时候,以各种方式将她重新拉回那个旋涡里。
但现在不会了。
如今她一心只有搞事业,她要从祁彻手里,抢下靳氏,他外公一手托举起来的靳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