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祈雾浑身颤着,声音嘶哑,失控:“我到底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你们非得这样?”
蒋易凡说话一贯不留情面,这会儿子还有闲情冷幽默:“你没伤天害理,你只是伤沈害透了。”
“我伤害他?”靳祈雾深吸一口气,余光冷冷睨向陆旖,“你不妨问问你身边这位,我哪次跟沈透吵架不是因为她?到底是我想伤他,还是有些人就见不得他好?”
陆旖睫毛一颤,往蒋易凡身后缩了缩。
“所以呢?”蒋易凡将陆旖护在身后,反问。
“你为了跟祁彻在一起,威胁你爸,不让他娶祁彻的妈妈,你隐瞒自己的千金大小姐的身份,一个人跑到伦敦,边打工边留学。阿透清楚家里不会让他娶一个没钱没势的普通人,所以,为了摆脱家里控制,他拼了命的加速成长。”
靳祈雾一怔,这事情蒋易凡怎么会知道?难道是沈透和他说的?
可这件事,沈透似乎都知道得不如他清楚。
蒋易凡歇一口气,继续说:“为了一笔可以让他快速脱离沈家的生意,他跑到巴黎,出了车祸,医生让他静养,我和他表哥帮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为了确保生意万无一失,还是偷跑出去跟人拼酒,结果胃出血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一个人在巴黎住院好几天,你去看过他一眼吗?别说看了,你哪怕多关心他几句呢?你关心过他吗?我想应该并没有!因为你哪怕关心过他一句,他也不会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意志消沉!”
靳祈雾深呼吸,脱口而出道:“谈生意!你怎么不提他去巴黎陪陆旖试婚纱的事?”
蒋易凡眉心一蹙,陆旖怯生生道:“靳小姐,你误会了,我和阿透只是偶遇,他去巴黎是为了谈生意,试婚纱的事情,是我为了应付家里……”
蒋易凡打断她的解释:“没必要跟她解释这么多。”
转而又对靳祈雾道:“别的不说,那时候你真的在乎过阿透的死活吗?”
靳祈雾一愣,蒋易凡冷笑:“你不在乎,你只觉得自己被骗了,所以用这种方式来惩罚他。”
靳祈雾沉默不语,那时候,她确实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和沈透在一起的。真正爱上他,是后来的事情。
蒋易凡再笑:“他一心为了你们的未来努力,可你根本没想过要好好和他在一起。去年你在伦敦不辞而别,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他。后来,他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又是怎么对他的?”
“当你想要别人怎么对你的时候,先想想你自己是怎么样对别人的。”
靳祈雾耳边浮现起沈透说的这句话,
她喉咙微哑:“他做的这些事,你知道,他知道,可我知道吗?他什么都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蒋易凡毫不留情,“你除了对他发火、冷暴力,还为他做过什么?你有试着为他考虑过吗?哪怕一点点?”
靳祈雾笑一声,带着一丝嘲讽:“他说他爱我,你们都说他爱我!可他连一次开诚布公谈谈的机会都没给过我,他就是这么爱我的吗?谁想要这种畸形的爱啊?!”
“所以,我不爱了。”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沈透站在门口,看着靳祈雾,气到极处,反而平静。
语气轻飘飘,慢悠悠:
“别想着和好。”
“别再找我。”
“没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