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一拍脑袋道:“我总觉得我忘了啥,原是把这三人给忘了。”
福宝看着冻得瑟瑟发抖的三人,对着二等丫鬟道:“怎么让他们在连廊待着。”
二等丫鬟小霜连忙道道:“回五皇子的话,奴婢们再三劝她们进屋子带着,等长公主的召见。可这妇人,非要带着两个孩子,待在这。连廊风大,也不知这妇人怎么想的。”小霜觉得,这沈氏大概是想搏主子的同情。
福宝还要说什么,就被顾怀乐拉了一下,
“快走吧,这儿风大,到时候荣哥儿会冻着的。”
福宝立马想到了荣哥儿当初在林家村冻着的事,可难受了好长时间呢,便给荣哥儿拉了拉斗篷,牵着荣哥儿就走了。
沈氏见福宝三人要走,赶紧提高了声音道:“两位姑娘,不知长公主何时召见我们。”虽然对着小霜说话,但是眼神却落在远去的三个贵人身上,见贵人们不理她,她眼神暗了暗。
如此姿态,小霜怎能不懂,冷哼一声道:“殿下想召见的时候,自然会召见你们。”看了眼冻得嘴唇都发白的两个女孩,到底心生不忍:“太冷了,我要去屋里暖和了,殿下还不知何时有空,你要非在这冻着,我可不管你们。”说完,便直接进了耳房。
“娘,我冷。”
“我,我也冷。”两个孩子被冻得瑟瑟发抖。
沈氏咬了咬牙,拉着两个孩子进了耳房。耳房不大,就是给丫鬟们休息的地方。中间有个火盆,倒是很暖和。
琴嬷嬷很快,就将事情打听清楚了,还带回来了两张签字画押的口供。
琴嬷嬷:“这两个口供,不一致,刑部如今还在调查。”
李氏好奇道:“嬷嬷快坐下,说与我们听听。”
琴嬷嬷笑着,坐下后道:“卢状元,本名卢逸飞,徽州人士,家中以务农为主。他从小聪慧,见同村童生背书,听上几遍,便可倒背如流。家中便决定送他去读书。十岁便考中了童生,被同县的沈举人看中,收为弟子。到了十六岁,卢逸飞便考中了秀才。”
琴嬷嬷顿了一下后道:“接下来,两人说的,便不一致了。”诗琴特别有眼力劲的,给琴嬷嬷倒了杯茶水。
婆媳四人立马被勾起了兴趣,屋子里的丫鬟也都竖起了耳朵听着。
琴嬷嬷也不卖关子,喝了口茶水,便道:“据沈氏所说,卢状元考中秀才后,便求娶了她。可卢状元说的是,当时沈氏跟一商户家的公子有了私情,可沈父看不起商人,变得商人都是为利所图之人。便以师恩相胁,命他娶的沈氏。而且,他跟沈氏成亲后,并未碰过沈氏。沈氏在成亲七个月后,生下双胞胎女儿。”
这一段话,直接让秀安堂的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李氏:“卢状元的意思,是沈氏跟那商户家的……”李氏在想用什么词,才能符合她郡王妃的气质。
柳氏:“私相授受?”柳氏见嫂子点点头,便松了一口气,她本想说鸨合狐绥,但怕嫂子听不懂。
李氏夸奖道:“嗯,弟妹读过书,就是不一样。”不像她,只能想到狼狈为奸。
琴嬷嬷喝了口茶继续道:“据卢状元所说,成婚第二天后,沈氏便独自住到了县城,从没回过卢家村。沈氏生产时,卢状元当时留了一手,让接生的稳婆签字画押,纸上写着,那两孩子是足月出生。如今刑部拿着这个证据,回徽州去找稳婆求证。”
李氏拿着沈氏的口供道:“那这上面说沈氏用嫁妆银子供卢状元读书的事?”
琴嬷嬷:“卢状元拿出账本,他读书的钱,都是卢家村人跟附近的亲朋好友借的。如今卢状元还有几家的银子,没还上。”
李可盈到底是县令家的小姐,拿着诉状道:“不是说是沈氏状告卢状元,怎么上面是卢状元状告沈氏?”
琴嬷嬷笑着道:“最有趣的,就在这里。本是沈氏状告卢状元抛妻弃子的。可卢状元一拿出证据,沈氏便不告了。卢状元却直接告了沈氏。按理说,沈氏此时应该待在刑部的,可她却用长公主的名义,从刑部出来了。”
林秀娘此时,直接气笑了:“合着,这是赖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