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搂紧了,别摔下去。”
深夜,容屿才抱着裹着黑色长款羽绒服的小妻子从总裁专属电梯直下停车场。
空旷的停车区车门解锁的声音异常大声。
快睡着的纪宁鸢被打扰,不悦的哼唧了两声。
“乖宝,继续睡,我们回家。”
容屿把他放在副驾驶楼上安全带,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后才启动车子。
京市下了几个小时的雪,路上已经有薄薄白雪。
容屿的车速开得很慢,生怕轮子打滑刹车惊醒车上熟睡的人。
半小时后,车子驶入宁园的时候,主楼的灯还亮着。
容屿拧眉,拿起看了一眼,没有人说要来宁园。
直到车子开进车库的时候才看见那辆熟悉的古斯特。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纪宁鸢大步进了主楼。
沙发上的陆南婴靠在脸色黑得完全不能看的男人怀里,客厅的电视里还在播放着江时年最近很火的综艺节目。
而大厅里,站着七八个人,其中有一个年纪比跟纪承舟差不多大。
是他带过来的管家魏叔。
“爸,妈!”
看见容屿怀里抱着的人,准备打招呼的佣人生生把话吞了回去,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纪宁鸢睡得熟,没有听见容屿说话的声音。
如果她知道她父母会带着人深夜过来,她一定不会睡死过去。
纪承舟的脸已经沉得不像话了,都是过来人,小夫妻这么晚才回家他的宝贝女儿还睡得那么熟,狗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陆南婴笑道,“小屿,带鸢鸢先回房去。”
容屿点头,抱着人大步上了楼。
纪承舟死死的盯着那个抱着他家小白菜的猪,眼神如果是刀的话,容屿现在会被他直戳心脏。
陆南婴没忍住笑出声,骂了一句,“幼稚。”
他挥手让管家带着人先下去,他的宝贝女儿睡着了,什么事都只能明天再说。
“跟女婿吃醋,这事你也干得出来。”
纪承舟气呼呼的一屁股往沙发一坐,伸手把妻子搂在怀里。
“我为什么干不出来,那么晚才回来,鸢鸢还睡得那么熟,我还能不知道臭小子做了什么事?”
陆南婴在他的怀里连连打哈欠,“这事你年轻的时候不也没少干。”
他们匆匆结束旅行回来,没有来得及休息就带着佣人来宁园。
这些人都是纪承舟精挑细选的。
以前或许可以任由女儿的要求不要佣人,但是自从他知道女儿曾经患过那么严重的抑郁症以后,他便开始着手物色照顾他女儿的人。
没多久,容屿还是那套黑色西装下楼,拘谨的喊了一声,“爸妈。”
他没有问岳父岳母为什么来,进门看见一屋子的人他就知道了纪承舟的用意。
是他疏忽了,总觉得自己可以照顾好他的鸢鸢。
纪承舟想得的确更加周到,他是人,有时候也会出现分身乏术,有人二十四小时照顾他的乖宝,他也更加放心。
“你们父子俩聊,我去睡觉了。”
陆南婴对容屿是那种爱屋及乌,因为他是女儿爱的人,也是爱的女儿的人,所以她也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