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穆不悦的抬头,“臭小子这状态怎么行,我得告诉鸢鸢。”
陆南澈抽走他的手机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现在芝加哥是凌晨,鸢鸢睡了,晚点再打。”
江穆一只手搭在陆南澈的衬衫领口,玩着那颗蓝钻扣子。
“你说,咱家鸢鸢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能让臭小子失控成这样。”
“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总归阿屿不会伤害鸢鸢。”
陆南澈眯着眼睛看到处犯罪的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
就在江穆的指甲第三次刮到他的心口处时,陆南澈哑声开口,“想在这?”
“阿穆,别到处挑战我的忍耐极限,你知道的,我对你,在哪里都下得去手。”
这里是顾氏,江穆知道他不会在这里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至于回去嘛!
江穆唇角勾起一抹坏笑,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咱侄女婿正伤心呢,这样不是正好刺激刺激他。”
陆南澈被逗笑,“刺激?你想怎么刺激?”
“在这里……做?”
咔嚓一声,江穆死死按住他解开自己皮带的手。
“卧槽,你来真的?”
“嗯?Shang你这件事,从来都不是假的。”
江穆吓死了,立马挪到沙发的另外一头,扣了好几次才把自己的高定皮带给扣上。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容屿已经恢复那张清冷阴戾的脸。
周身环绕着一股薄凉的气息,“舅舅,您找我有事?”
他坐回办公桌上,从抽屉里拿出一台新手机,把手心里的手机卡插进去。
随手拿起一本合同,眼神却看着手机页面提示的未接来电。
指骨上的伤口虽然已经不流血了,但是还能看得到明显的玻璃碎片。
陆南澈上前钳住他的手,容屿下意识的要甩开。
他看着陆南澈的目光冷如冰刃向他刺去。
陆南澈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带着威胁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容屿收回目光,想抽手,陆南澈没有给他机会。
他拿走他手上的合同重重的扔在桌子上,扯着他到沙发。
“伸手!”
“不用了舅舅,小伤,您找我有事?”
他现在没有心情应付别的,语气不见得有多好。
一旁的江穆嗤笑一声,“阿屿,跟我们家鸢鸢吵架了?”
容屿像木头一样任由陆南澈给他处理伤口。
从伤口处挑了十几块玻璃碎片出来,他却连皱眉都没有,仿佛那只手不是他的一样。
“没有。”
没有吵架,他不会跟他的鸢鸢吵架,只是,害怕!
对,他只是害怕。
甚至酒精上头的时候,脑海中出现他的乖宝在别人身下的模样。
他猛的抽开手,陆南澈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动,钳子在他的手臂上刮出一道血痕。
“容屿,你要是不想我给你妈打电话,就给我老实点。”
“鸢鸢才离开一天,就把自己整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鸢鸢绿了你。”
“舅舅!”容屿不悦的瞪着陆南澈,眼神的慌乱和不知所措被陆南澈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