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鸢鸢生死不明,容屿是最爱她的鸢鸢的人,他比谁都不好受。
纪宁鸢出事,是意外,他们无法责怪任何人,怪那些该死的疯子吗?
可如今,容屿却在凌迟自己,她的鸢鸢如果······
她相信,容屿会跟前世的纪承舟一样,毫不犹豫的去追随鸢鸢。
容屿如木偶一般点头,纪承舟示意手下拿点吃的来。
他始终站在那个位置,盯着被挖得越来越深的地方。
他像是个毫无生气的木偶人一样,喝水,吃东西。
纪承舟站在他身边,拧着的眉心就没有松懈过。
看着他连吞咽都很勉强,叹了口气拿过东西,“吃不下就不要吃了。”
“看见人了!”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容屿丢开手里的东西跑过去。
人群里身影小小的顾染无声哭到发抖,手上包扎止血的动作却一直都没有停过。
她很怕,哥哥该怎么办,她是不是就没有哥哥了。
演出一共二十六人,还有十个离舞台最近的工作人员。
救援人员抬出来一个残缺不全的人,他们的心就凉一寸。
容屿站在旁边,不敢有任何的动作,连眼睛,都未曾眨过。
几家的人都停下手下的事情让医护人员接手。
顾廷已经吩咐人在原地支起帐篷,跟容韵一起准备急救器械。
所有的人,包括一百多名保镖没有人敢发出呼吸。
陆南婴已经靠在纪承舟怀里哭得接不上气了。
她不敢看,生怕下一个会是她的鸢鸢。
已经第十五个了,无一生还,所有人的心跌到谷底,越往下,希望越渺茫。
所有人都在等,哪怕等来的是残缺的,都好,只要鸢鸢还有一口气。
可是,容屿已经等不下去了。
他推开救援人员,眼泪顺着眼角流下,“鸢鸢,鸢鸢,乖鸢鸢,你回答我好不好。”
“鸢鸢,我害怕,阿屿害怕,鸢鸢。”
容屿跟疯了一样,不过没有人阻止他,陆家兄弟,双胞胎兄弟,江时年跟景煜,都蹲下身跟他一起找。
顾染抱着纪念,哭到嗓子都哑了。
而纪念整个人都呆住,十几个小时了,她的鸢鸢宝贝!
他们顾着找人,似乎都没有人注意到那架自己露出模样的黑色钢琴。
容屿已经没有理智了,什么都听不见,只要有人找到女性,容屿就会推开他上前去看。
就连是不是长头发他都不在乎。
景煜想抬头看一下顾染,却看见了那架被忽略的钢琴,和,旁边已经碎裂的大提琴。
直觉告诉他,钢琴!!
“姐夫,钢琴,那架钢琴,还有我姐的大提琴。”
容屿几乎是瞬间扑过去的,他用力推了两下就不敢再动。
如果是他的鸢鸢,那他就不能动!
他们都说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此时连眼神都不需要,在容屿停下来的那一刻上前。
除了容屿,其余人一人握住一个角落把钢琴抬了起来。
容屿几乎是同时跪在地上,颤抖着手推开眼看穿着黑色礼服的中长发女孩。
因为她有半边身子,压着一个黑色的长发女孩。
她浑身都是血,白色的连衣裙已经被染红了。
“姐姐!”
“姐!”
“舅舅!”
“顾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