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手抚着她的脸颊,“鸢鸢,永生永世,明灯三千,许你一人偏爱。”
“纵使世间繁花落尽,我亦然倾尽所有,护你百岁无忧。”
转眼,画面切换到民国时期,小姑娘长发挽在脑后,一身淡紫色的绣花旗袍。
往不远处一身军装,痞帅的男人跑去。
男人一手指尖夹着一根未燃尽的香烟,另一只手插在军裤的兜里。
曼妙的身姿随着她的步伐轻风摇曳,耳朵上的珍珠耳坠随意摇晃。
女孩手里缠着手绢,见他没有上前,扭头小跑离开。
男人猛抽了一口香烟,随后扔在地上踩灭,大步上前拽住她的手臂把人抵在墙上。
“跑什么?”
“你不理我!”
她傲娇的扭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就是这双眼睛,日夜不能寐。
“呵!”
男人从喉咙间洋溢出笑声,额角的碎发被风吹动。
他捏在女孩的下巴抬高,俯身吻了上去。
男人松开唇的时候,女孩的口脂晕开,眼角泛红。
他抬起她纤纤玉手,把一条冰间透绿的手镯套在她的手腕上。
“鸢鸢,我来娶你了!”
病床边熟睡的男人唇角勾起,睡梦中轻笑出声。
而床上熟睡的女孩,浅绿色的呼吸面罩下,唇微微颤抖。
转眼,女孩一身白色婚纱,从宁园的楼梯上缓缓下来。
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呆滞的站在大厅里。
宁园的花园里,一整片粉色郁金香悄然绽放。
“阿屿,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容屿被惊醒,靠在椅子上有些恍惚,眼角湿润的眼泪都来不及擦。
宁园,粉色郁金香!
他拿起手机给桑秦发了个短信,当天宁园的所有佣人都在花园移植一株株的粉色郁金香。
桑秦带过去的郁金香是带花苞的,跟花房的鸢尾一样,都不应该是这个季节开的花。
宁园的佣人连夜搭棚,清理花园的土壤,种植。
一夜之间,整个宁园大变样。
一周后,纪宁鸢的脸上的呼吸机被取了下来,漂亮的小脸出现在众人眼里。
容屿俯身亲了亲她发干的唇瓣,心口处被无形的一只手紧紧捏住,呼吸困难。
“我可以带鸢鸢回家吗?”
病房里所有人都在等着顾廷的回答,他漫不经心的开口,“一个半月都等了,再等一周。”
如果不是脸上没什么血色,如果不是躺在医院的病房了。
别人都会以为,纪宁鸢只是睡着了。
还有三天,就是陆彦祈和纪念原定的婚礼日子。
“阿祈,你们的婚礼可以……”
容屿哑声开口,被纪念打断,“我不,谁也别劝,我的婚礼缺谁都不行。”
这段时间大家忙着跑医院,都忽略了婚礼这回事。
如果不是前几天华国过春节,几个老人家去禅心寺祈福。
恍惚间大家才记起来陆彦祈和纪念的婚礼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