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承舟抬手给女儿擦拭眼泪,“臭小子不是去T国了吗,过两天就回来,等他回来爸爸教训他一顿,居然刚让我的女儿伤心难过。”
纪宁鸢的小脾气突然就上来了,“爸爸,连你也骗我。”
她转身想走,纪承舟把人拦下来,“臭小子尽整些害人的事情。”
“好好好,告诉你,都告诉你。”
纪承舟按了内线,“倒杯热牛奶进来。”
纪宁鸢看着微信上某个男人发来的信息,她反手点进了黑名单。
骗她,又骗她。
说好了不再骗她的,她讨厌欺骗。
秘书拿了杯热牛奶进来,纪承舟放在纪宁鸢的面前,“鸢鸢,阿屿的确去了M国,但他,是为了你。”
纪宁鸢的哭泣是无声的,这让纪承舟心疼至极。
“可是爸爸,他骗我。”
“鸢鸢,阿屿为你所付出的,远超过爸爸跟妈妈。”
一个小时后,纪宁鸢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样的走到路上,司机开车着跟在她的身后。
“鸢鸢,你昏迷这半年,阿屿过的如同行尸走肉,他你醒后,他患得患失,害怕你的苏醒是昙花一现。”
“他这次去M州,是去找M州有名的巫蛊师。”
纪宁鸢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父亲,“什么,是,巫蛊师?”
是她想的那样吗?
“巫蛊师,就跟他的名字一样,用巫蛊之术,实现常人所想而做不到的事情。”
纪承舟叹了口气,把女儿抱在怀里,“阿屿去,是为了做契魂术。”
“契魂术?”
“嗯,M州巫术中的禁术,就是把两个人的命绑在一起。”
“准确来说是契约的那个人,和他想绑的命绑在一起。”
纪宁鸢整个人处于震惊的状态,她一直都在消化纪承舟说的话。
“所以,他将自己命,和我,绑在一起。”
“是的。”
纪宁鸢猛的站起来,手里的牛奶掉落在地毯上。
“这太慌缪了爸爸,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可能跟华国一样只用生辰八字就能做的事情。”
纪宁鸢的手心里都是汗,直觉告诉她,昨天晚上的心口痛,不是偶然,而是容屿做了什么事情。
“鸢鸢,契魂术需要一方的指尖血,和契约人的心头血。”
纪宁鸢小脸发白,她的身体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捆住动弹不得。
而她的心脏,就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捏住,那种窒息感,无力感,恐惧感,一同袭来。
纪承舟看着女儿的样子心不由得生疼,“鸢鸢,阿屿爱你,胜过爱他自己,胜过所有人爱你。”
纪宁鸢的身子猛的往后退了两步,手撑在纪承舟的办公桌上。
“可是爸爸,他的爱太重了,压的我好难受。”
“他这样的爱不是我想要的,只有他害怕吗,我也害怕,我也害怕失去他。”
“他为什么可以这样自私!”
纪承舟心如刀割,上前把女儿搂进怀里,任由她捶打,任由她发泄。
“对不起鸢鸢,都是爸爸的错,爸爸就不该让你们分离三年,是爸爸一意孤行,是爸爸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阿屿。”
纪宁鸢退出纪承舟的怀抱,“爸爸,这不是你的错,是他的选择。”
“我回宁园了爸爸。”
纪宁鸢拿着包,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