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号的毛衣套在谢韫如身子上,颇有种卫衣的宽松感。谢韫如将长袖往上拉了拉,眉眼弯弯的摆了几个姿势,他突然觉得这件毛衣同样很适合他。
本来在检查大哥谢晏知的毛衣和自己的毛衣有什么不同后,谢韫如就准备悄悄把大哥的毛衣放回去,但现在,谢韫如看着镜子里可爱娇小的自己,猛的改变了主意。
等大哥离婚,原先坏女人送给大哥的东西,他这个现任老公肯定是要拿回来的,与其在过几个月拿回来,还不如现在就把这件毛衣穿在自己的身上。
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吧?谢韫如面上露出一副理所当然之色。
被谢韫如惦记的大哥谢晏知此时心情很不好。
谢晏知清楚的记得,上次他明明叮嘱谢家的佣人将甄悦送给他的那件黑白毛衣叠好后放在他卧室的衣柜里,可现在为何不见踪迹?
谢晏知联想起想起谢父的那番话,下意识怀疑起刚给他打电话过来的段渊白。
身边最亲近的人不就是指的是对甄悦垂涎已久的段渊白吗?
段渊白为了甄悦尽不惜买通谢家的佣人来偷甄悦为他亲手织的毛衣吗?!
想起几天前,段渊白不停给身处国外的他打电话,看来就是试探他的反应。
如今想来,似乎段渊白做的很多事都有迹可循。
段渊白,你为了我谢晏知的女人步步为营,真是辛苦你了!
谢晏知坐在床边点了一根烟,外面的天漆黑,今夜没有月亮,细碎的光撒在窗边。
高大伟岸的身躯坐在床边,谢晏知周身透露出森然寒意。
在婚后,他同甄悦一直是分房睡,这是甄悦先提出来的,说等到他心里有了她之后再同床而眠。
当时他对于甄悦这个提议欣然颔首,没想到今日独守空房、思恋甄悦的竟是自己。
谢晏知的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半边俊美的侧颜映照在落地窗的玻璃上,一向冰寒的谢晏知的眉眼附着上煞气。
想起段渊白那张含笑的脸,谢晏知就恨的牙痒痒。
深夜12点半,处理完工作的段渊白躺在床上,制定明日计划时,手机突然弹出一下信息。
段渊白皱眉,他不是已经跟他的带的研究生说过,不要在11点半之后发消息了吗?
手机蓝光照射在他金丝眼镜上,形成反光。
居然是谢晏知给他发短信了?是白天甄悦的话语起效果了吗?
段渊白嘴角泛起笑意,手指操作的动作加快。
他和谢晏知大学好几年的感情,岂能说散就散?
这次过后,谢晏知这小子一定得请他来吃一顿饭,补偿他。
段渊白伸手打开床头柜上的灯。
“谢晏知”:段渊白你心思可真深。为了偷一件甄悦给我织的毛衣,你还买通谢家的佣人,段渊白,你就这么嫉妒我得到了甄悦的爱吗?段家那样的书香门第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