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凌琳依旧双目紧闭,没有丝毫反应,仿佛真的陷入昏迷。
墨听竹冷笑出声,上前一步用力掐住她的脸。
白炽灯下,他的面容完全浮现,儒雅的一张俊脸上满是阴沉。
后者吃痛,不得不从假装昏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墨哥哥,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凌琳语气惊慌,脸上的表情全是茫然,懵懂及害怕。
“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墨听竹状似夸赞道。
但是跟他赞美的语气截然相反的是,他的五指收紧,手上力道不减反增,毫不怜惜地在她的脸上留下红色的指印。
墨听竹面若寒蝉,由上而下俯视着她的脸,语气如同竹叶青吐出的蛇信,冰冷,粘稠淬满毒液。
“车祸那次,我就跟你说过,我不想再看到凌璐进医院!”
“但是这次,你又推她下海。”
“你很有胆子,敢背着我阳奉阴违!
墨听竹掐住凌琳下巴的手往下毫不留情地扼住她的脖颈。
“你不会以为,你顶着一个凌家千金的帽子,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吧?”
“更何况你还是个假的,需要我帮你把这件事昭告天下,好提醒提醒你的身份吗?”
墨听竹的声音对凌琳来说像远方传来的丧种钟,也像地狱来的夺命索。
凌琳脸上伪装的柔弱顷刻间消失不见,脸色的血色也褪了个干干净净。
不过,她很快就像阴沟里老鼠被撕掉假面,恼羞成怒地露出丑陋阴毒的真面目。
凌琳丝毫不在意喉咙处传来的越来越明显的窒息感,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墨听竹,你现在又在我面前装什么好人!”
“这三年,凌璐在凌家受到的冷眼,不是也有你的推波助澜吗?”
“当初凌璐刚回凌家能惹得全家不满,还是多亏了你做的局呢!”
凌琳说得就是当初以为凌璐将一堆奢侈品包包还有珠宝寄到凌家,指名凌琳签收的那件事。
那的确是墨听竹的手笔。
那时候正是凌璐在墨家寄养一年的时间即将到期。
他原本的打算是让凌家人对凌璐留下不好的印象,延缓她回家的日子。
却没想到被凌琳横插一脚,反而让凌璐提前回了凌家。
“你还有脸跟我提这件事!”
墨听竹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阴冷,手上用力将凌琳狠狠往床上一掼!
凌琳脸涨得通红,捂着脖子开始剧烈咳嗽。
墨听竹冷着看着她,眸色冰冷得像腊月飘雪,嘴角扯出一抹讥笑。
“你收买的那个摄影师已经被找到了。”
话音一落,凌琳瞳孔紧缩,浑身肌肉紧绷,身体僵硬得像被掐住七寸的毒蛇,眼中透着惊惧。
墨听竹满意地看着她这副样子,俊脸上露出残忍的笑。
“你猜猜他要是把你干的那些勾当全都抖落出来,你以后在凌家还能不能呆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