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聂采言此前倒是从未考虑到过。细细思量一番后,他不禁暗自点头,觉得白皓雪所言极是,于是赶忙应道:“嗯嗯,你说得有理。”
就在这时,聂采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说到二嫂,不知道她近来可好?”
闻听此言,白皓雪不禁轻叹了一口气,缓缓答道:“唉……只怕她如今对你二哥已然是哀莫大于心死喽。”
话毕,她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近些时日里殷悦在殷府中的种种行径。只见殷悦不仅严令禁止众人提及任何与那位恩公二哥相关的事情,甚至还指使家丁将恩公二哥留下的物品统统丢弃掉。
此外,她更是责令白皓雪和珠妈使用檀香将整个屋子都熏个遍,声称务必要驱除恩公二哥残留在屋内的气息。每每思及此处,白皓雪都会忍不住再一次重重地叹息一声......
白皓雪幽幽地叹息一声,语气中满是感慨:“小雪直到如今方才真正领悟到,什么叫做‘除之而后快’啊!”她的目光黯淡下来,仿佛回忆起了某些令人痛心的往事。
一旁的聂采言听着这番话语,同样忍不住长叹一口气,附和道:“是啊,真没想到二嫂会这般绝情,实在让人意想不到。”
白皓雪紧接着好奇地追问道:“那么你二哥现如今情况怎样了呢?”
聂采言皱紧眉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之色,沉重地叹了口气说道:“他最近倒是做出了一个决定,重新回到学堂去念书,还扬言要等到三年之后再去考取武举人,说是不能让二嫂小瞧了他。”
白皓雪听闻此言,面露欣喜之色,不解地问道:“这明明是件好事呀,为何恩公您却一直唉声叹气呢?”
聂采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次长长地叹息一声,解释道:“关键在于以他目前的学历水平,只能跟那些年幼的孩童们成为学友。正所谓童言无忌,他每日都会遭受到孩子们无情的耻笑与捉弄。每每想到此处,都不禁令人感到心酸不已,但凡目睹此景之人,怕是没有不落泪的。”话音刚落,他又忍不住连连叹气起来。
白皓雪听到这里,心中也是一沉,喃喃自语道:“真没料到师姐他们夫妻二人,竟会闹到如此田地……”
俗话说得好,家家都有一本难以诵读的经文。面对这样的情况,就连一向能言善辩的采言此刻也是哑口无言。然而,话又说回来,二嫂才刚刚生产完毕,一个弱质女流却要独自拉扯着三个年幼的孩子,这实在是令人心生怜悯之情。
因此,采言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画技,以便能够为铺子创造更多的价值,从而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扶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