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里斯擦着她眼泪的手,移到了她的后颈,凑过去用脸蹭掉她的泪珠。
然后猝不及防的张嘴堵住了她的抽泣声。
安吉娅一愣,身体总是能先一步做出反应,心跳快到无从适应。
后背也被他一手压着,靠得更近了些。
他身上的气息席卷而来,木质酒香调的香气,盖过了浓重又苦涩的草药味,压下了安吉娅的不适感。
他的吻总是这么深沉又早有预谋,让她不容拒绝,又无处可逃。
一直持续到她的哭腔平复了下去,唇瓣才稍稍分离。
牵扯出来的银丝让他又犹意未尽的轻吻了回来。
安吉娅脸红了大半,眸底本来就是一片水光,又哭过,这可怜模样,像被欺负得惨兮兮的,忽然就特别勾人。
丹里斯并未远离她,在她后背的手撑着她几乎软掉的身子,带着她的双臂环住自己的脖子。
在她面前嗓音低沉:“那我甜吗?能不能缓解你的苦药?”
“?”安吉娅的情欲稍稍褪去了一点。
丹里斯甜吗?
“不甜,但是……”她立马补充,眼睛划过他的唇瓣,咽了咽喉咙,脸突然就更红了。
支支吾吾的说:“但是你的吻很甜,但是……但是你的嘴又不甜……”
丹里斯唇边的弧度拉大,挑起她的下巴,让她害羞闪躲的眼神看向自己。
“啊~我知道了,你有感觉了?”
“!”
明人不讲暗话。
这一下就让她从阴郁的情绪中分了出来,只剩下害羞。
“你!你就没有吗?”
虽然害羞,但她并不想总是被他逗得脸红。
丹里斯把她拥得更紧了些,直接顶了上去,用行动告诉她:“你要感受一下吗?”
话落,稍稍往前又贴上了她的唇。
这是在厨房!还是白天!
安吉娅很想抗议,但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刚换的干净衣服,还没穿热乎就又弄脏了。
结束后,把凌乱的她抱进浴室。
洗到一半,又开始放纵……
愣是让她脑子里装不下其他任何东西,最后从浴室出来,天都黑了。
安吉娅也累得睡了过去。
丹里斯等她熟睡后,叫来了自家司机,先关心询问了一下差点被强暴的女佣情况。
心理上的打击和阴影,不像是身体上的伤疤,总有一天会愈合。
这看不见摸不着的,才是最折磨人。
甚至用一辈子都无法治愈。
丹里斯因为没带多人出来,今天又出了那样的事情。
那个疤脸男上面可能还有人,要是发现他是来查账的,真发起疯来,杀人灭口,可就不好了。
手里没多少人可用,架势不够,阵仗也没有,就他一个人狂,也狂不到哪去。
有些心里没底,就吩咐司机:
“你今天晚上带着其他人开一辆车先回家吧,沿途有两个任务;
拿这封手信去联络迷雾商会的人;
另外一份去找边防军,申请紧急武力保护。”
他要同时联络道上的人和正规的人。
要做就做两手准备。
道上的可能会快点。
正儿八经的申请,没个几天都批不下来,也不能排除有内鬼的事情发生。
司机被他的话吓到,有些手抖的接过他手里的亲笔信件。
试探性的问道:“怎么了吗?要是有危险的话,我们更不能离开了啊。”
丹里斯在司机善意的关心下,忍住翻白眼的嘲讽,叹了口气,尽量耐心:
“要是有危险,你们留下来,会比边防军和商会的练家子有用?”
见他陷入了犹豫和沉思,丹里斯忍不了了,平静的说:
“你这抗不能抗,打又不禁打的弱鸡,留下来也是送人头,光有一腔热血和衷心有什么用?只会妨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