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气笑了,动用意念从实验室里拿出一瓶药丸,道:“我这里有瓶‘真话丸’。吃了之后,说真话的人会平安无事。反之,说假话的人,会呼吸急促,头冒冷汗,浑身难受。钟小姐,你口口声声说没有撞我,那你敢不敢吃下这颗药丸,再来说事实。”
“我……我为什么要吃你的药。谁知道是不是毒药。”钟宝阮拒绝道。
“行,既然你不信,那我就先吃一颗,让你看下是不是毒药。如果我吃了没事,你还拒绝,那就证明你心里有鬼,你之前说的都是假话。”
说罢,林夏倒出了一颗药丸,把药送到了嘴里,吞下。继续道:“我林夏在这里发誓,如果是我故意挑衅,先挑衅的钟小姐,那我就不得好死。”
“姑娘!”采画看到很紧张,她想抢过来已经来不及了。虽然她知道姑娘说的都是实话,但是那些“不得好死”的话,她都不愿意听到。
“到你了。”
钟宝阮慌了,她拒绝道:“我不吃,我不吃,凭什么你让我吃我就吃。”
“放肆!”刘老夫人一拍桌子,呵斥到:“你当我镇国公府是什么地方?是你随便撒野的?要主持公道的是你,要解了事情的也是你,现在林姑娘自证清白了,你却推三阻四。你当我镇国公府是你家的后院吗?!”
钟宝阮见刘老夫人发怒,顿时不敢造次了。她见林夏吃了药丸没事,觉得这是林夏故意吓唬她的,世界上哪有这么神奇的药。她一把拿过林夏递过来的药丸,往嘴里一塞,道:“吃就吃。”
她虽然冲动吃下去了,但是心里还是很不安,很忐忑,万一是真的,那可怎么办?但是药已经吃下去了,真假也只能赌一把了。
“我钟宝阮在这里发誓,如果是我故意撞的林夏,我就不得好死!”
钟宝阮强撑着说完了这句话,但实际上,她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她感觉自己每说一个字,呼吸就重一下,心跳就跳得更猛烈一些,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似的。
终于,她好不容易把这句话讲完时,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般,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脸色也渐渐变得苍白。原本被打的那半边脸上的巴掌痕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惨白。
钟宝阮呼吸越来越困难,胸口好像压了一块巨石,让她喘不过气来。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心里害怕极了。她惊慌失措地看向林夏,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她哆哆嗦嗦地说道:“林姑娘,我错了,是我先撞的你,是我故意挑衅的。我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快点救救我……”
众人听到钟宝阮这么一说,再看看她此刻的样子,哪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不就是典型的不作不死吗?既惹了别人又不想认输,被狠狠收拾一顿之后,才知道后悔。
刘老夫人温和的看向林夏,林夏朝老夫人点点头。她也不想在刘老夫人的寿宴上闹不愉快,奈何有的人就是要找死。
她给钟宝阮吃的是增加身体分泌肾上腺素的药丸,吃下去后肾上腺素会急速增加,引起心跳过快、缺氧和呼吸衰竭等症状。她自己也只是在吃了药丸后,再悄悄地吃了降解药而已。
林夏走过去,把降解药塞进钟宝阮的嘴里,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钟宝阮吃过降解药后,整个人的情绪和身体慢慢的恢复了平静,整个人看起来也像是被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汗流浃背。
“钟小姐身体不适,还是先行回府好好休养吧。今日之事,老身也会如实告知家父。”刘老夫人淡淡的道。
钟宝阮听到刘老夫人要告诉自己的父亲今日的所作所为,顿时更慌了,脸色更加煞白。她父亲只是吏部的一名小小的主事,如何能跟镇国公府比?如果父亲知道她这么任性枉为,那么她跟娘亲都不会好过的。
但是此时说什么也为时已晚了,镇国公府的两个婆子,已经架着她往府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