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看着桃花,淡淡的道:“我是不是撒谎,等下太医来了,自有分晓。”
林夏对桃花的指责置若罔闻,柳贵人的病症她只说了一半。另外一半,等下太医来说,才会更炸裂。
刘皇后听到林夏的话,心里安了一大半。喜脉这个简单的脉象,作为最基本的大夫都不可能诊断出错,更何况林夏这个在医术上还是有所造诣的人。
如果在坤宁宫闹出了人命,她在皇上那里也不好交代,而且还会被牵连。
贤妃一脸的不可置信,训斥道:“林姑娘,你别想着蒙混过关,公报私仇,延误了柳贵人救治的时机!”
贤妃一顶帽子扣下来,就给林夏定了一个见死不救之罪。
“贤妃娘娘,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知其可为而为之,知其不可为而不为。臣女自认不是圣人,但是也绝不是卑鄙小人。”林夏不卑不亢的回道。
“杨太医到~”林夏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殿外太监通报的声音。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杨太医进入殿内,跪拜刘皇后道。
“杨太医免礼。”刘皇后道:“快来给柳贵人看看。”
“是。”
杨太医是妇科圣手,在治疗妇科疾病上,在太医院享有盛名。很多妇科的疑难杂症他都有所涉猎,并且能对症下药诊治。
“杨太医,我家小主两个多月没有来月事了,望杨太医细细诊治。”桃花见缝插针道。
“来人,拖桃花下去,掌嘴!”刘皇后淡淡的道。
“是!”身边随即有两个宫女出来,把桃花拖出去,然后换了一个嬷嬷来扶住柳贵人。
桃花这句话,暗示性这么强,刘皇后在后宫浸淫多年,还有什么不明白。她的殿前,还轮不到一个小小的宫女在妄言。
杨太医听到桃花的话,又看到柳贵人身下流了一滩的血迹,心里不由得也“咯噔”了一下。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才好!
杨太医心里震惊,面上不显,仿若听不懂桃花的暗示。
杨太医撩起衣袖,跪在地上,拿出一方小帕子,放在柳贵人的手腕上,然后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搭在病人的手腕上,眼睛微闭,神情专注。
只见杨太医眉头紧锁,反复确认脉象后,沉声道:“脉象虚浮,且寒凝内阻。乃是气血两亏之象,需好生调养。”
“杨太医,可有喜脉?”贤妃不死心地问道。
“喜脉?”杨太医诧异道,轻轻摇头:“并无喜脉。柳贵人是月事来了。需尽快给柳贵人换干净的衣服,好生伺候才是。”
杨太医顿了顿,继续道:“柳贵人身子营血虚衰,经行不畅,难以有孕。首应多加调理,再谋子嗣。”
柳贵人听到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
她咬着牙关,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道:“不……不可能,你乱说!”
杨太医沉吟片刻,说道:“柳贵人,微臣有一句话想对您说——‘是药三分毒’,望柳贵人注意饮食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