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勤王府,书房
“嘭~”的一声巨响传来,,一个茶杯被狠狠地摔到地上,瞬间化作无数细小的碎片,四处飞溅开来。
紧接着,又是“嘭~”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响起,一个花瓶应声而碎。随着这声巨响应声而碎,满地都是残渣。
此时的楚云昊已然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在书房内像一头失控的猛兽一样横冲直撞、乱打乱砸着。口中还不停地咆哮着:“楚云萧!我与你势不两立!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此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怒吼之声犹如滚滚惊雷,仿佛要冲破房顶,直直地向着院外奔涌而去。
“王爷息怒!”穆先生正一脸紧张地远远地站在一旁,劝阻道。
可是,此刻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楚云昊哪里还听得进去半句劝告?
“息怒!我要怎么息怒!我这一次又一次栽在楚云萧手里!我折了多少人手了!”
楚云昊脸色阴沉可怖,满脸狰狞,五官扭曲,那份恨意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翻涌不息,让人窒息。
“上次是户部,这次是吏部!本王在京城之中苦心孤诣、精心谋划了如此之久,好不容易才经营起属于自己的势力。可自从那个该死的楚云萧归来之后,仅仅只是短短一年的时间,就把本王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势力给拔掉,本王怎能咽下这口气!本王如何能甘心!”
楚云昊一边继续发泄着怒火,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每说一个字,都好似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充满了无尽的怨毒与不甘。
穆先生神色凝重地对着楚云昊拱了拱手,恭声说道:“王爷,如今之计,是要尽快稳住其他幕僚。何大人这件事,已经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说何大人是王爷一脉的人,何大人有事,王爷也脱不了关系,此事对王爷极为不利。”
听到这话,楚云昊的眼神之中瞬间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令人不寒而栗。
只见他咬牙切齿地怒吼道:“谁说拔了谁的舌头!胜者为王败者寇,本王是君,他们是臣,本王为什么要跟他们交代?!”
“王爷,慎言!”穆先生急忙出言提醒道。
楚云昊闻言,心中虽然依旧恼怒万分,但还是强压下心头怒火,深吸一口气,才缓缓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流言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
“回王爷,是从桐花楼的说书先生处。”
楚云昊一听,顿时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好一个不知死活的说书先生!竟敢公然造谣生事,污蔑我皇室子弟!不要命了?!立马派人把他抓回来,拔舌斩首。”
“此人甚为机警,当我们的人查询到此处的时候,这名说书先生已经离开京城,不知去向。现在这个流言传得街头巷尾皆知,已经压制不住了。”
“废物!一班废物!”楚云昊愤怒地一甩广袖,脸色铁青道:“压不下去,就赶紧制造另外一个流言盖过去。这点小事还需要本王教你们吗?!”
“王爷,现在京中,没有什么八卦和新鲜事,不好制造噱头。早前朝阳县主倒是‘名声在外’。但是她现时防疫有功,而且在宫宴时大放异彩,现在有传出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基本都已经激不起波浪了。”
“除了一个女流之辈,就没有其他人了吗?晋王呢?我的对手是晋王!你们要干掉的目标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