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军重骑兵这边,因为人与战马皆重甲的关系体量更重,惯性更强,并且晋阳军重骑兵的战马都安装有马蹄铁,战马奔跑着的时候,四蹄抓地力更稳,受到的反冲力道更弱,能承受的反冲力道更强,吃亏的毫无疑问是对面的匈奴近卫精骑。
与此同时,晋阳军重骑兵手中马槊更坚硬,更锋利,更容易破甲。
被携带了战马冲锋惯性的马槊刺中,没有任何一名匈奴近卫精骑身上的甲片能够承受,百分之一百破甲。
甚至槊刃从前胸整个穿透到背后,把背后那层铁甲一并穿破。
相反,匈奴近卫精骑手中的长矛,捅在晋阳重骑兵的重甲上,三四十个晋阳重骑兵才有一个被破甲,而且还不是那种完全捅破撕开的破甲,也就矛尖入肉寸许的那种破甲。
这点伤甚至未必能影响晋阳重骑兵后续多少战斗力。
长兵器对刺,匈奴近卫精骑被斩落马下四十余骑。
双方几乎贴身混杂在一起后,晋阳重骑兵又拔出腰间横刀劈砍,又将匈奴近卫精骑砍落马下三十余骑。
随后,三百匈奴近卫精骑的队形被强势凿穿撕开。
一个照面,一次迎面冲杀,损失接近八十骑,近三成的伤亡率。
哪怕匈奴近卫精骑都是呼延翼的亲卫,精锐之中的精锐,此刻也胆寒无比,根本看不到任何战胜对方的希望,反而就是被单方面屠戮。
“不要管他们,继续凿穿整个胡人军营!”
刘绍大声下令,把三百匈奴近卫精骑斩落马下近八十骑,且整个打穿之后,他率领的晋阳军重骑兵继续丝毫不回头,马不停蹄向前冲杀。
剩下二百二十多骑匈奴近卫精骑,他们到底是呼延翼的亲卫骑兵,对伤亡的承受能力,以及军心和勇气,都不是普通匈奴骑兵可以相比的。
“追上去!”
匈奴近卫精骑统领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慌,咬牙下令从后面追击上去,打算继续执行呼延翼的命令,无论如何都要拦下刘绍等晋阳重骑兵的脚步。
他们在后面追击,有人还换上弓箭,朝前面的晋阳军重骑兵射箭。
可惜他们的箭矢,哪怕是射中晋阳军重骑兵的后背,也全都被弹开,根本没有破甲的可能。
射中晋阳军重骑兵坐下的战马,亦是如此,全都被战马所披铠甲挡住。
这种状况,再次让剩余匈奴近卫精骑士兵更进一步惊惧胆寒,一些匈奴近卫精骑所骑乘的战马,不知为何速度越来越慢。
就算绝大部分匈奴近卫精骑,凭借他们身上铠甲更轻,战马跑得更快,又跑回到晋阳军重骑兵前方,迎面冲锋拦截。
但他们得到的结果,与刚才那第一次照面一样,他们手中兵器破不了晋阳军重骑兵人与战马所披铠甲,相反他们被晋阳军重骑兵手中马槊与横刀接连斩杀。
又有五十多骑匈奴近卫精骑被斩落马下,剩下的一百多匈奴近卫精骑军心崩溃了,没有再第三次冲到晋阳军重骑兵前方拦截,任由晋阳军重骑兵继续凿穿整个胡人军营。
匈奴主帅呼延翼那边,他趁着自己的三百近卫精骑前去阻击晋阳军重骑兵的时间,来到军营后侧,在这里召集匈奴骑兵。
然而,他才来到这里不过三四十个呼吸时间,聚集在身边的匈奴骑兵都还不到千骑,居然就看到了人与战马灰黑甲胄的晋阳军重骑兵出现在他视线内,距离他不过一两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