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羯族大军最多敢连续三日不惜伤亡的攻打,后续便只会想各种手段来破城,而不敢继续不惜伤亡的连续攻打。”
刘绍很有信心的判断道。
这两天时间,上党郡那边也陆续送来消息。
负责上党郡防守的赵斌派出了多股三百到五百人的小队,在长达两百多里的白陉道,每一处关键位置都设伏。
每一处都少则杀伤一百多名羯族士兵,多则甚至杀伤四五百名羯族士兵。
如今距离羯族大军突破天井关,已经五天时间过去了,十几万羯族大军只在白陉道上走了一百六十多里,平均每天只能走三十多里,并且已经付出了一千七百多人伤亡。
算上攻破天井关付出的一千三百多伤亡,还没有到上党郡城下,这支羯族大军便先付出了超过三千伤亡。
现在才刚走过白陉中段位置,后面还有一百里左右才能出山道,兵临上党郡城下。
越靠近上党郡,山道便也逐渐没有那么险要,可供埋伏的关键位置也没有那么多。
预计这最后一百里,羯族大军只需要再遭遇三次伏击,付出七八百伤亡。
最终付出近四千伤亡抵达上党郡城下。
“估计上党郡那边被围上的时候,安邑那边已经被攻打了四天半时间。”
虽然上党郡一路的羯族大军比安邑城一路的羯族大军数量多了四万,但相较而言,还是安邑城那边稍微多凶险一些。
刘绍与刘琨商议着,到时候留在晋阳城的两万五千野战骑兵,先去攻击安邑城那边的羯族军队,还是上党郡那边的羯族军队。
其实现在商议这些有点早了。
而且留在晋阳城的两万五千野战骑兵到底是先去攻击安邑城那边的羯族军队,还是上党郡那边的羯族军队,得看时机,不是商议能商议出来的。
至于时机是什么,自然是攻城的羯族军队久攻城池不下,伤亡惨重,士气严重受挫,士气与意志变得低迷。
现在就连安邑城那边的攻防战都才刚开始两三天,至少也要再等十天,才有可能出现战机。
时间一天天流逝。
刘琨、刘绍父子还没等来安邑城或者上党郡城那两边的时机,却先等来了西河郡那边的一封紧急军情。
一支赫连部匈奴军队正在从内河套那边东渡黄河,意图很明显是冲着西河郡来的。
“当初的猜想开始应验了。”
刘琨轻叹一声。
刘绍则目光冷冽道:
“赫连部匈奴所在的内河套,与洛阳隔着山脉,隔着黄河,足足一千多里远,没想到羯族大军才刚开始攻打我们河东郡安邑城没几天时间,他们就得到消息,且派兵开始东渡黄河来了!”
当然,这本来就在意料之中,刘琨、刘绍父子并不多么意外。
“拓跋鲜卑人统治核心平城,相较于赫连部匈奴人所在的内河套距离还要更远一些,至少迟三四天时间得到羯族二十六万大军两路攻打我们晋阳五郡的消息。”
“一旦拓跋鲜卑人得到消息,他们大概率也会立刻挥师南下,攻打雁门关!”